就是一代名角齐老板。 可惜世事没有如果,17岁舍下一身戏服,他……已经迷离扑朔,安能辨我是雌雄。 当时之所以会想到参军,出发点其实是为了找回一身男儿气,可惜正式的征兵没能选上,就只好去托人帮忙。 托来托去,好不容易托着一个拍胸脯说能办这事的,问他怕不怕牺牲,他说不怕,问他要是怪物怕不怕,他说正好拿来练胆…… 然后,他就被带来蔚蓝了。 至今档案栏上入伍方式一栏填着的仍是:自愿。 “那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其实并不知情,那你当时来了怕不怕啊?”贺堂堂好奇说:“你一个小姑娘……不是,小婆娘……小……” “滚!” 人走了。 从韩青禹的角度,团内有十个名额,一个c级五年老兵,自然是完全可以要的,何况人是米拉的老关系,而且听说只要上了战场就很疯狂。 当然,他这表示赞同,只是一个态度,正式的审批程序还是得从劳队长那边走。 然后大概劳简又会找韩青禹一起商量。 这对劳队而言大概其实是一件颇有难度的事,毕竟大娃是队长,而且人生始终都有一颗骄傲的心。 可是不商量吧,他又会担心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会不安。 “估计他现在应该挺犯愁的。”韩青禹夜里躺在床上的时候想了一下,下回有机会得问问劳队,要是从头来一次,还拿不拿刀指着喉咙吓唬我了? 同时,韩青禹自己心里也有事情犯愁。 他这个人并不容易结交亲近朋友,从425走到这里,同宿舍的人虽然关系都还融洽,但就是有几个始终都有距离,做不到遇见谁都是兄弟。 而一旦交下了,他就会担起那份情义。 现在的情况,沈宜秀这个战友,他已经认下来了,也有过生死危机并肩战斗的经历,那就绝没有嫌“累赘”再抛开的道理。 他愁,愁的不是这个人怎么办,而是怎么才能把源能块供应保障起来,不止要保障,还得有余,用于提高和发展,不然他们这个小团队就很可能变成恶性循环,死水一潭。 他也并不介意沈宜秀知道他在思考这个,愁着这个。 他们一群人到现在为止,在与锈妹的相处中做得最好的一点,就是始终没有给她同情,而是给她友情。 哪怕做一个损友都好。 可是眼下是真的没处扒拉,没处坑啊,目光所及,唯一摆在明处的大笔源能块收入,就是把自己卖了,能得二十块。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主意,“等明天先看看沈军长怎么说吧”,韩青禹丢下烦心事不想,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下楼。 战训基地已经有一些加入区域小队的新兵背上行囊,跟着老队员开拔了……从此,他们不再是新兵。 一路上跟人打着招呼朝餐厅走去。 “这,过来聊聊。”祁山铜坐在路边一处台阶上抽烟。 同行温继飞几个都有些紧张。 “没事的,他疯的其实有分寸。”韩青禹说:“你们先去吃饭吧,帮我打一份,我这估计聊不了几句。” 如果祁山铜真的疯到没有一点分寸,他就不可能到今天还坐在这个少将的位置上,这一点韩青禹心里早有判断。 “祁少将。”韩青禹敬礼。 祁山铜抬头,手上烟盒磕出一颗烟,“会抽吗?” 韩青禹摇头。 “等下小队了很难不会。”祁山铜把烟收起来,说:“其实我一直都跟自己说要高估你,结果还是低估你了。那个白冀……” “……”他竟然主动提了,韩青禹却没法接。 “三个月吧这次,要是这次心理上能度过去,未必将来成就会小了,若是过不去,也许就半废了……无论怎样,白色不会不管他。”祁山铜说了这事,也不见有一丝尴尬。 不过他显然不是为了说这事来的,这不是他的风格。 祁山铜起身,走到韩青禹肩侧,说:“答应我一件事,不要碰政治。” 韩青禹扭头看他,“我不懂那个,但我想了想,要是做那个要跟你这样的家伙打很多交道,我一定不愿意。” “倒也是,哈哈。”祁山铜笑起来,突然突兀地问道:“你知道军团长在出任第一军军长之前,是什么职务吗?” 韩青禹摇头。 “没有职务。” 既然是高手,就更应该在目击一线待着,别把战匣换了肩章颜色。这是曾经陈不饿的理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