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嚷得声嘶力竭,可刀子落下,眼睛一闭,人也就没了。所谓凌迟便是千刀万剐,这令单纯的死刑本身附加了极大的痛苦,也远比斩首示众更具威慑性。 既醉听着,不时点点头,但想了想,还是说道:“陛下既然想用凌迟来震慑人祭之事,就不要用在其他的事上,否则后世滥用酷刑,岂不是要把陛下的名声带累了。” 赵祯很是遗憾,又觉得娘子贴心为他考虑,有些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决定事后把郭槐烧掉,骨灰扬掉,也就罢了。 今日的事给赵祯提了个醒,他给既醉留了一块可以直入宫禁的令牌,令牌可以通过巡逻的禁军守卫送到他面前,有话可以带给他,下次再遇到事情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求助无门,既醉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赵祯询问那个替她带话的大盗少年,不由有些纳闷,赵祯完全不在意这个? 赵祯确实没注意到,他只见到一道极快的残影,报信的是一块写了字的飞蝗石,也就是江湖人用来偷袭砸人的暗器,没有亲眼见到那少年不输与展昭的俊美容颜,又被既醉哭得乱了心神,压根想不起来这事了。他倒是还记得展昭,不过展昭非常懂事,全程安静,想来娘子并没有注意他。 两人各怀心思,既醉顶着个花狐狸脸一直送赵祯到门口,先前躲在门房里的两个小内侍不得不抬着郭槐的尸体跟上,三人来时耀武扬威,走得凄凄惨惨。 既醉哪里能不注意到展昭那等惊艳俊容,她靠在赵祯怀里哭的时候就用余光打量展昭许久了,只是可惜她受伤太重,要靠着赵祯的龙气过活,红杏出墙这事一旦做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了一两个优质的男人放弃一整片江山,她又不是傻狐狸。 美男子嘛,看看就成了,夜里蜡烛一吹,蹭着龙气,那都一样的。 既醉悻悻地想着,擦了擦从嘴角流下的泪水,吩咐小丫鬟再去买一份八珍鸡,要汴京白矾楼最好的厨子现做的,美食美色,总要吃上一样。 狐狸一向有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酸的习俗,既醉仔细想想,觉得那个俊俏美男子肯定没有赵祯有钱,不仅浑身龙气可以滋养狐狸,还能用大宅子养着她,雇一群丫鬟仆婢侍候她,让她天天想吃什么吃什么。 巡逻一夜,只啃了两个包夫人自制面饼的展昭忽然打了个寒颤。 赵祯这一趟离宫并没有避着人,他带的禁军护卫就不少了,加上一路御道驰骋,该听到风声的人都听到了,等到那边赵祯回宫还带上了一具尸体,更是让不少有心人都在悄悄打听细节。 得知死的是郭槐,更是官家亲自提剑所杀,宫内宫外顿时暗潮涌动起来,原先走过郭槐门路的官员惴惴不安,依附太后的官员们互相打听,直到从禁军那儿得到消息,说是郭槐奉太后旨意去接官家在宫外看中的美人进宫,却犯了糊涂冒犯美人,被官家当场斩杀,都是面面相觑,数脸懵逼。 一个太监,冒犯天子看中的美人?这是阎王今晚要宴客,抓个幸运太监去侍候? 不提官员们信不信,反正刘后是一万个不相信,她看着郭槐被抬上来的尸体,整个人怒火滔天,郭槐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太监,从她进宫时就跟着她,大半辈子侍候过来了,她最信任的人就是郭槐,虽然主仆有别,但关系亲近不亚于家人。 而且郭槐今年也快六十的人了,还会犯这样的错误?分明是赵祯翅膀硬了,要借郭槐之死来敲打她! 赵祯全然不知道刘后的心思,他满以为自己处置得有理有据,见母后气得脸都歪了,还十分孝顺地上前给母后拍背,柔声宽慰。 “母后是良善之人,岂会知道这等恶毒小人的肚肠,其实秦娘也是知书达理的妇人,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劝解朕,让朕不要滥用酷刑,她的性子应当合母后的脾气,只是昭阳那边,她一贯张扬跋扈……唉,只能委屈秦娘,过段时日再让母后见她吧。” 刘后见赵祯还敢说她唯一的女儿,更是气得头痛欲裂,偏偏这时一股剧烈的呕吐感上涌,堵得她心口都痛了起来。 “那个贱人……”刘后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一把握住赵祯的手,咬牙切齿地说着,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可恨!” 赵祯连忙腾出另外一只手,继续给刘后拍背,口中还安抚道:“朕知道,母后莫气,莫气,朕也知道这郭槐老贼实在可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