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想要上手。 把一只成熟的烤鸡放在一只饿了许多年的狐狸面前,还要让狐狸忍住饥饿不准吃下去,这是什么可怕的刑罚? 至少从口头宣布要嫁给西门吹雪开始,既醉就在谋划着剑神的身子了。 这年头的婚事从开始准备到完成,长则一年半载,短也要三五个月,没有男人的日子也就算了,住在男人的家里,这男人还天天在漂亮狐狸面前晃荡,还有没有廉耻了?所以能看为什么不能吃? 西门吹雪并不知道既醉心里的想法,在他看来,越是开始筹办婚事,就越要注意分寸,倘若一个不小心惹了小姑娘不快,她反悔了怎么办? 既醉在万梅山庄住了三天,就气了三天,终于气到了一定程度,她不气了,起了一个大早,让万梅山庄的侍从给梳了一个繁复的漂亮发式,换上了她最喜欢的浅绿色裙裳,早早坐在了西门吹雪练剑的梅林边上。 阿伯虽然不知道秀青姑娘想做什么,还是让人给西门吹雪通风报信,让他做好准备再来,老人家实在替自家少爷操碎了心,倘或带回家一个普通姑娘也就罢了,自家少爷的条件摆在这里,他老人家是很放心的。 可这样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放在西域做个王后都要嫌国小的绝顶美貌,性子又那么讨人喜欢,再长个几年真正是能要男人命的,少爷这样没经过事的怎么把握得住哦! 西门吹雪收到报信有些奇怪,但他没有多想,仍旧握着他的剑前往梅林,每天早晨练剑一个时辰,晚间练剑两个时辰,是他固定的练剑时间。 既醉也没有打扰他的意思,坐在石桌边上吃鸡,万梅山庄请来的厨子手艺都很好,既醉最近爱吃的是一种南边的脆皮卤鸡,外层的鸡皮酥脆,内里的鸡肉带着卤汁的微甜汁水,唯一不好的是吃起来连汤带水,让人吃相不美,但既醉这样吃鸡的行家里手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吃鸡手法,她吃过的鸡完全可以再拼出一具漂亮骨架出来。 一只鸡吃完又续了两杯水饮,既醉不喜欢苦味的茶,茶盏里经常是泡着些果子的甜汤,两杯水饮喝完,终于等到西门吹雪停止练剑了。 他一个时辰的固定时间其实还没到,可西门吹雪觉得自己再练下去,小姑娘就能坐在那儿把自己活活撑死。 既醉把手里的茶盏放下,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甜滋滋地问西门吹雪道:“你累不累啊?是要去沐浴吗?我听人说你沐浴的时候要四个名妓伺候呢,别花那个冤枉钱了,让我一个人伺候你怎么样?” 西门吹雪头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小姑娘个头不算高,但也不算很矮,她放下茶盏,一步步朝着西门吹雪走过来的样子也很美,步子轻盈得像一只漂亮的鸟雀,可西门吹雪却仿佛看到了一头凶猛的母狮子朝他走来。 这个时候计较是谁告诉小姑娘这件事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怎么解释,西门吹雪第一次手里握着剑,脚却在向后退,几乎不敢直视小姑娘那明亮的眸子。 既醉笑着说道:“不乐意?是我比不上那些名妓知情识意,是我不如人家漂亮?还是西门公子喜欢人多一点,热闹一点?” 西门吹雪干巴巴地道:“我并没有碰她们。” 既醉收敛了笑容,“所以我去找一个男人过夜,让他伺候我沐浴,但是不去碰他,这是可以的吗?” 这事既醉自然是干过的,但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西门吹雪不知道,所以坏狐狸非常地理直气壮,说话甚至带着一点怒气了。 西门吹雪终于低下了头,“是我的错,我那时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我……在家被伺候习惯了,出门在外不习惯客栈敷衍,陆小凤就跟我说,青楼是最会伺候男人的地方,我、我就去了。” 既醉想起那个一脸风流相的小胡子了,眉头皱了皱,但话题并没有被西门吹雪突然的指证给带偏,既醉板着脸道:“去青楼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就算没有碰女人,你也被她们看光了是不是?” 西门吹雪握剑的手甚至有一点颤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应对,好在这时阿伯及时出现,肩上还搭着一条布巾,口中道:“洗澡水在烧了,少爷先去温泉那边泡一泡,去去汗……秀青姑娘,你也在啊。” 老人家的笑脸圆乎乎的,看起来非常和蔼,既醉却仍然板着脸看着西门吹雪,对着老人家大声指责,“泡温泉!他泡什么温泉?他配泡温泉吗?现在要说的是他去青楼找人伺候的事情!” 阿伯明明没有练剑,头上的汗也跟着下来了,他看了一眼自家少爷,虽然一张冷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可熟知西门吹雪的人还是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点无措和慌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