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为他挡过一箭,靠近胸前的位置留了一个丑陋至极的伤疤。 她还陪他走过了他几乎被当成废人?的岁月,又帮他瞒下了杀兄的脏事。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他这鳖孙居然还要恶心?他两辈子?!真要细算的话,他合该是欠她的比较多! “可是……”徐燕芝也知道这回事,她也仔细想过,这些针对大房的事,真的是冲她来的吗? 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表姑娘,只是沾了她阿娘的光,才能?让表舅父给她安排了新的去住,不再起早贪黑去赚那仨瓜俩枣,不再饥一顿饱一顿,为五斗米折腰。 离他们?远远的,才是离危险更远。 “三郎君说得?有理,”徐燕芝思来想去,先退让一步,趁着他眼睛还未好透,不给他忖度她表情的机会,“可是我来长?安那么久,去街坊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提西市庙会这样的大方?面。总想着见见世面。不如?这样,早些送张五郎君时,三郎君不是也叫我一起出了门?可不可以用相同的法?子?,再让我出去瞧一瞧,逛一逛,可好?” “也罢,你非要去也不是不行。”崔决略一沉思,墨眸微微眯起:“但必须由我和你一起。” 或许是温小郎君离开的缘故,徐燕芝觉得?崔决的戾气好似收敛了一些,人?也变得?更似他表面那般矜贵傲然。 “三郎君也要去?不如?和洛娘子?……”她视线偏向黯然离开的洛浅凝,她憋了一口气,你的白月光心?上人?怎么也不管管,非跟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算了,她干嘛帮他们?两个人?找那么多借口,以后?哄人?的时候再也别?把火烧到她身上就?是了。 狗男女爱怎么样怎么样去,她也不会再被他们?的假意?分别?迷惑住的! 她心?底连着诅咒了几句崔决,今后?必是情感破裂爱而不得?,追悔莫及也追不回她的心?上人?。 这样她在其他地方?再听到他的消息,才能?笑得?出来呢。 庙会她是必须得?去的。 她要找个人?多的机会离开。 温宁宴不是说,会有很多西域来的戏法?班子?过来吗?那几日长?安通关的必定会松懈一些,城中人?多眼杂,她也可以给那些西域来的人?一笔钱,让他们?帮她打掩护出城。 毕竟他们?其中一些人?可能?这辈子?就?来长?安几次,只赚快钱,表演完了就?走,不怕今后?在长?安因为得?罪谁而混不下去。 大齐目前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只有在长?安在维持着虚假的和平,除了长?安本地人?和真正有一技之长?的人?,根本难以在长?安稳住脚。 “那三郎君便和我一起去吧。正好不是眼睛好了一些,也该去外?面看看,说不定会有奇遇。”她又与他虚与委蛇了一阵,强忍着不适找个借口先行离开。 徐燕芝回到青陆阁的第一件事,就?是烧水洗浴。 趁着烧水的空隙,她在院中站了许久,一会看看她栽的春花,一会看看她养的绿树,甚至连院中的石卓石井扫帚都要告一遍别?。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坐在浴桶中,看着自己?的手游离天外?。 大半年没再做过什么粗活,她的手都细嫩了不少,手掌上的茧子?也薄了。 她不知道何时才能?过上这样的日子?,长?安寸土寸金,随便一个三进宅院就?可以要价几万贯,更不要提在崔府这般地界的小小院子?了。 前世的爱人?也好,仇人?也罢,她每一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