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的脖子,一?双鹰眼目眦尽裂。 但这毕竟是宁贵妃的寝宫,崔瞻远不可能直接痛下杀手,他只给了宁贵妃点教训,而这点教训,便在宁贵妃的雪颈上留下了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看到崔昭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双手轻抚着自己被?其掐红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看,这便安静了。 在崔瞻远眼中,能让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法子有很?多,但越简单粗暴,越是有效果。 不听话的人,便杀之,杀他几百个,其余的都老实了。 “哥哥,一?切还没完呢……”宁贵妃被?他掐的差点断气,声息渐弱,呻/吟着:“只要我不死,我会继续跟你算这笔账,你等着瞧吧……” “我会让你知道?,现在不杀我,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选择。”她抹掉被?逼出来的泪水,恨恨地?说。 崔瞻远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疯妇一?般地?重复着抹脸的动作,哪怕她早就不流泪,脸上的红妆也?被?她抹开,在脸上白一?块,花一?块,看着着实可怜。 “你在二?十一?年前,也?说过这样的话,说什么来着,啊,是你把我送进宫中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选择。”崔瞻远嗤了一?声,手重新背在身上,“如今呢,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人尽皆知的疯子罢了。” 崔瞻远的脸上展现出一?抹冷笑,“杀了你,怎么对的起蕊娘?” “疯子!疯子!你才是疯子!你给我滚!” 宁贵妃将地?上能够抓起的一?切都扔向崔瞻远,多年深宫的摧残,让她的精神变得极不稳定,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一?个疯子,只是这疯子是崔家的疯子,依旧能入陛下的眼。 “那贵妃娘娘,微臣就先?告退了。” 崔瞻远再?次向自己的妹妹行了一?礼,低头时却被?她的丹寇盒砸中额头,留下一?缕鲜红的血迹。 但他毫不在意地?徒手抹去,踩过御赐的绫罗绸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到翠昭稳定了情绪,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她咬着牙,手里死死抓着一?旁喂她宁神药的內侍,说道?:“陛下近日是不是没有临幸过其他人?” “娘娘,陛下近日害了病,您忘了吗?”內侍回道?:“娘娘是想……?” “你去药膳房,看着他们为煎药。” “奴婢省的。” 崔瞻远被?当?今天子召见不久,从紫宸殿中离开时,便看到一?个长相圆润的內侍,端着一?碗药膳从他身边走过,他鼻尖一?动,望着他正与紫宸殿的內侍攀谈,不动声色地?勾起嘴唇。 “温京兆,温京兆,请留步!” 与他一?齐被?召见的,还有掌管京兆府的温浔。 只是他似乎是有急事,明?明?是同?一?时间?跨出紫宸殿,现在已经快步走下了汉白玉长阶。 崔瞻远是习武之人,身量又高,步子大?走得快,没几下就跟温京兆并驾齐驱,“温京兆何?必走得那么快,是想快些?出宫吗?” 温京兆长相文?弱,虽官场浸淫了不少年,有了些?,却没有崔瞻远与生俱来的气势,与他说话时,就算崔瞻远笑容和蔼,温京兆的气势也?略低一?筹。 “啊,我是家中有急事……” “帮着贵妃娘娘打点过不少事情吧。这次也?依旧决定站在贵妃娘娘这边吗?” 温京兆:“您在说什么呢,陛下交予我的事,我还未完成呢……” “温京兆是汴州人士吧,不知道?温京兆可记得自己曾在汴州成过家,膝下还有一?子?现在约莫也?有二?十余岁,若是神定侯知道?了此事……” 温京兆脚下一?个趔趄:“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温某人膝下是有一?子,但犬子还未及冠……” “你别?先?别?急,你那孩子,你就不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难道?你就不想再?见见他?” …… 闻家祖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