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帝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只是在奉旨行事而已。”他缓缓举起刀,好似想把他的死亡拉长?…… 这样的老骨头,害怕起来的模样真是可笑。 “唉,张阁老,莫再做无谓的挣扎,下去之后,也别来找我,我也只是奉旨行事。” 他的话音刚落,挥刀斩下阁老的脑袋,瞬间?鲜血四溅,周围人无一?幸免于难,甚至有胆小者,已然被吓破胆,湿了裤子。 张阁老怒斥崔瞻远时?的表情就这样永远的定格在了他的头颅上,血淋淋的脑袋滚在地上,谁也不敢去看。 只有少帝,他嘿嘿一?乐,竟然把老臣的脑袋当个蹴鞠一?样,踢到一?边,踩上两脚,看着圆滚滚的脑袋落下台阶,不知道被摔成什么样。 他看着自己被血沾湿的锦靴,就没兴趣了,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其他人呢?听我的话啊!” 其余人再也不敢不作为,只看着那无辜的太医和闯了祸的內侍被拖下去,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而崔瞻远再次跪在地上,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说?道:“微臣还愿为陛下解忧,平叛肃州叛乱!” 少帝不懂其中的是非曲直,他只觉得,有一?个可以听他的话的人为他解决了此事,那他就可以继续待在皇宫中,做他想做的事情了。 他要看杀人,要看奴隶为了活下去互相争斗!上朝太无聊了,父皇和这些老臣也太爱说?教他了! 不过太好了,现在他们终于不在了! 以后他就是皇帝了,他也要培养亲信,让别人都?听他的,他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谁都?无法违抗他的命令! 他指着崔瞻远,笑眯眯道:“好啊,朕即刻命你?为龙骧将军,去踏破肃州!” “臣领命!” 庆嘉十三年终,天下素缟,齐哀帝继位,改国号为昌德。 …… 徐燕芝被崔决解了穴位,环着腰拦在怀里,又覆在她耳边,压低音量,说?道:“你?将鞋袜穿好,我去驭马,趁他还没回来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他方才是不是很怪?我刚刚不小心把那鼓皮露出来了,他的语气一?下子就变了!”徐燕芝在崔决身边可使用不了鲤鱼打挺,她极其想印证自己的猜想,她垂下腰,勾起自己那双鞋,一?边兜着自己的绣鞋,无意识地往崔决身上靠。 软腻的肌骨似一?摊水,似乎是要崔决怀中化开一?般。 崔决手指微颤,掐了一?下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肢,才定下心神道:“站好。” “这里的人,恐怕跟闻家?脱不出关系,但不知是敌是友,先走为上。” 但等崔决将马牵了出来,再一?转头,却发现徐燕芝已经消失在了院中。 他先是打开车门查看,又在院中绕了一?圈,依旧不见徐燕芝的踪影。 他顿时?心若擂鼓,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感直直蹿上头顶,他眼瞳近乎黑了一?瞬,又勉强看清前方虚掩着的木门。 燕燕。燕燕。燕燕。 我的燕燕去哪了。 他的心快要纠成一?团,甚至每一?次呼吸,都?让带动着他全身溃痛。 脑中繁杂的声?音近乎要将名为理智的琴弦撕碎了。 好吵。吵死了。 他也想见燕燕。 别吵了! 倏忽间?,崔决取下手中环首短刀,猛然向自己另一?只手心扎了过去,掌心传来的剧痛让他短暂的复明,也让他得以再维持一?会?清醒。 他平静无波的俊眼看着汩汩而出的鲜血,手腕一?转,用短刀继续抠挖着伤口,似乎将那肉骨都?要翻出来,尽管那手掌已经被血完全浸染。 “你?别、别自残啊!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从房顶传来的男声?,让崔决瞬间?将手中的短刀掷了出去,而那人倒吸一?口气,竟然用两只,“我本以为你?是哪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高门士族,谁想到你?这么有毛病啊?” 姜及雨本是打算先去找村里人说?鼓皮上的虎纹一?事,但转念一?想还是先将二?人带过去一?个,这个四娘身边的这什么三郎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能他方才的反常已经暴露了,说?不定他们马上就要跑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