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兄,因何来此?” 她的手已经停在?半空中,保持着举着玉坠的姿势,“这事很复杂,如果他没告诉你,我也还是先不说了……还有哦,他现在?在?用化名,你叫他薛言比较好,他没跟你说吗?”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问了。” 张乾也知道其中蹊跷,崔决隐姓埋名,谋了参军一职,定是长安出了什么大事,他才如此。 “我没有别的意思!”徐燕芝看都张乾这般,以为他是不高?兴了,立刻手忙脚乱地解释道:“你不在?的时?候,崔府发?生了一些事,事关我和?他,要是说出去我俩可就惨了。” 张乾看着少女?双瞳中的失措,心里竟然莫名满足了几?分?,他这才将她手中的玉坠拿到自己手中,“是关于你,我定不会不悦。” “你保存的很好,多谢你,燕娘。”他的眉头舒展开,表情更是他自从来到肃州之后少有的爽朗,“我将它拿回?来,不为其他,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再度送给?你。” 徐燕芝轻轻“啊”了一声,便丹唇抿紧,一张脸烧得厉害。 张乾又问:“难不成,你已与他结亲?” “当然没有!”徐燕芝赶忙摇头,“我不会嫁给?他的。” 张乾表情严肃,这时?才提醒道:“你的口脂晕开了。” 这话?却让她的心尖一颤,想到方才崔决与她发?生的那些事,徐燕芝面色酡红,立刻用手背将剩下的口脂全部抹掉,尴尬地为自己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恐怕是我刚刚吃了饴糖,糖水化开了,我现在?就去补个口脂,五郎君我先走了!” 说罢,她也不等张乾再开口,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所住的马车内跑。 徒留张乾站在?原地,轻轻抚摸过?还有她温度的玉坠。 他想到刚刚,那樱色的口脂残留在?她下唇之下,几?乎变成一片水光,在?说话?时?,闪着一层玉色的光泽。 就算花了,也极可爱。 只不过?他还来不及说出口。 完蛋了! 她一定是一直以口脂花了的丑态在?张乾说的话?! 张乾怎么一直没提醒她呢! 难不成是张乾已经看到她和?崔决刚刚做了什么了,要是已经看到了,他刚刚岂不是准备戳穿他来着! 徐燕芝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内心崩溃:好想死掉! 待她一跨上马车,就看到让她丑态百出的罪魁祸首,正躺在?她的榻上,望着车顶失神。 见到徐燕芝过?来,崔决双目半阖,侯腔中传出的嗓音,破碎又沙哑:“你们?说完话?了。” “如何?”徐燕芝气鼓鼓地插着腰,“你为何在?马车上,你又想做什么?” “我不能在?吗?” “既然扎营了,你就应去外面休息,我们?对外可是以兄妹相称,你若是天天与我宿在?一起,不怕被人背后嚼舌根吗?” 待到她走近才发?现,俊美清朗的郎君此时?依旧眼眶猩红,脸上的五指印不仅未消,偏还肿起了一片。 她真把他,把崔决打哭了? 他是不是觉得没脸见人了,才躲到这里等着脸上的红肿消下去啊。 可那是他发?疯,说什么疯癫话?,什么妻子什么皇后,她上辈子活成那德行,当她好糊弄吗? “你怕他们??” “我当然怕,我不仅怕别人说,我还怕你咬我呢!”说罢,徐燕芝也觉得自己离他太近了,赶忙往后退了半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