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不能再见到施主了。”这尊佛像只是?笑了笑,“我倒是?好奇,施主用命数换来的种种,待到施主回去后,是?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你?是?想……”崔决话说到一半,却忍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出来的鲜血顺着?薄唇留下,似是?一节即将萎靡的清枝,“证明自己是?对的吗?” “施主现在身?负重伤,还是?不要动?气为妙。”慧蕴苍薄的眼神扫过崔决身?上的伤口,“贫僧只是?觉得,生死有命,施主逆天而行?,并不是?一种妙事。” 崔决缓缓闭上眼,表现出一种明显的抗拒,不想再听这秃驴再多说别的。 慧蕴见崔决如此,并不恼,只是?笑道: “看来施主这次又是?一种不同的心境了。” 慧蕴从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命运,不出意外,他还是?跟第一世一样,被几名官兵拉了出去,说是?午时就在要城中问斩。 翌日。 崔决倚靠在爬满青苔的墙边,就连睁开眼,于他而言也是?一种折磨,身?上大部分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在逐渐升高,应是?因感染而引起的发热。 倏地,由两名鲁州军打开牢房的锁链,粗鲁地将打坐中的慧蕴拉起,吵吵嚷嚷道:“你?个妖僧,都快死了还在这里念叨什么,跟我们走?!” 崔决同时被链条撞击之声所吵醒,眼神定定地看着?被拖走?的慧蕴,只见他面带微笑,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他并不打算轮回而改变自己的名字,而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惜…… 崔决的视线冰冷,看着?其中一名高大鲁州军突然?出手,将另一名鲁州军打倒在地,又拔出佩刀,刺入他的胸膛。 他将慧蕴推到一边,重新回到关有崔决的牢房前,解开牢锁。 “还能走?吗?” 而崔决如早已预料一般,扯出一丝苍白又病态的笑容:“来的很准时,张兄。” 张乾走?到崔决面前,蹲下来检查他的伤势,从锦囊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塞到崔决口中,皱着?眉头说:“他们下手太重了。” “若我是?他,我也会这样做。”崔决吞下药丸,又被他扶起,重重地咳了几声,问他:“鲁州节度使?呢?” “被俘。”张乾还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崔瞻远会在今日于他在城外汇合?” “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不过我已经按照你?的安排,不大动?干戈将鲁州军一举围剿,只在城外设了埋伏。” 崔瞻远十分狡猾,不是?崔决亲自当饵,崔瞻远是?万万不可能出现的。 而不用他们的兵来换鲁州军,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要抓到崔瞻远,他必须要下点血本。 至于因救他而无意中救下的那个和尚,崔决也没想再去管他。 但当他一瘸一拐地从慧蕴身?边走?过时,便听到了慧蕴的一声叹息。 “罪过,罪过。” “施主请留步。” 慧蕴站在血泊中,蝉衣上却是?那倒地不起的人身?上溅出来的血。 又似邪魅的妖惑,又似无欲的神佛。 不过,是?妖也好,是?佛也罢,都不能阻止他。 若这个慧蕴想要做什么,崔决可以做到眼睛都不眨地从他身?上踏过去。 只听他说:“万事有因有果?,施主在扭转命数时,也无意中改变了我的命运。” 固执的和尚。 崔决心里想,若是?再多嘴一句,就杀了他。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