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孩子是咋回事啊,跟媳妇儿新婚燕尔的,不多在新房里抱着媳妇儿睡个回笼觉,跑院子里来劈柴? 闹啥呢?就这不争气的蠢儿子,她老婆子啥时候能再抱上大孙女? 赵春花同志越想越气,手里的葫芦瓢往水缸上一甩,杀气腾腾去了后院儿。 陆洲把劈好的柴禾码好,手里的斧头抡起劈下,咔嚓一声,粗壮木头就裂成两半,捡起来摆好,刚要一斧头劈下去,亲爱的老娘怒冲冲跑了过来,他只得放下手里的斧头,还没开口问,小老太上来就扯住他的耳朵往外扯:“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想气死你老娘,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劈个狗屁的柴禾!” 莫名遭殃的陆洲:“........” 劈柴也是错了吗? 赵春花脾气急,陆洲跟他大哥从小没少让老娘扯耳朵,这会儿陆副营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为了避免小老太气抽抽了,还是很顺从地被赵春花拎着到堂屋挨训。 赵春花劈头盖脸一顿斥,陆洲大致是听明白了,老太太是气他是块木头疙瘩,大清早不在屋里抱媳妇儿,跑来干粗活。 这让陆洲怎么说呢,他总不能跟老娘说自己没跟媳妇同房,这几天一直在地上打地铺,林蔓睡床,他睡地下....... 陆洲只能沉默不语。 小老太看儿子这模样,脑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彷佛隐隐猜到儿子的难言之隐,眼皮猛地一跳颤音道,“小,小二啊,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那方面有苦衷啊?” 他那方面有苦衷? 陆洲疑惑蹙眉,一下子没明白亲娘话里的意思,等他明白过来,一张俊脸就臭到极点。 完了,还真让她老婆子猜中了! 赵春花打量着儿子那冷峻黑脸模样,心里犹如坠了千金大锤,又是重重砸了两下,小老太不由悲从中来,老天爷哎,你咋就这么不开眼!!! 呸!个不争气老婆子哭啥?有啥好哭的?小二不就是那方面有点儿毛病?又不是不能治? 儿子心里本就够苦的了,她这当娘的再唧唧歪歪哭,日子还不过了! 赵春花抹了把眼泪,吸吸鼻子满腔慈爱对陆洲道,“小二啊,别怕!万事儿有娘在呢,娘保证把你这毛病治好!” 说完老太太就跳起来,脚下生风飞快出了院子。 刚平复好心情,正欲给老娘解释的陆洲—— 行了,这误会大了。 * 河溪村的夏收持续了半个多月,这半个来月,以往钻进钱眼子的陆家老太赵春花做的事儿惊掉村里人的下巴,这老太太每日只上半天工,一到下午就凭空消失,整个村子的社员都不知道干啥去了。 镇卫生所的小罗医生最近有些犯愁,最近时常有位老太太来卫生所“骚扰”.......跟他唠嗑儿,话里话外打探啥东西能壮阳? 小罗医生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告诉老太太说要想补这方面,就多吃些牛羊肉啊,还有老鳖当归烫这类滋补的汤引......... 老太太不仅听的认真,还拿出个小本本写写画画。 小罗医生就很诧异,这老太太看着朴实无华,没想到居然识文断字,还是文化人哩,遂好奇看了眼老太太手里的小本本,那上头鬼画符一样的圈圈勾勾,给小罗医生看懵了。 小罗医生:“大娘,您这写的啥啊?” 赵春花咧嘴一笑,“是我老婆子自个儿发明的字儿,平常人看不懂,我讲给你听,这个扎小辫儿红圈圈是我儿媳妇,这个黑圈是我儿子,画长短不齐尾巴的是牛羊肉,带四个爪子刺儿头的是老鳖.......” 小罗医生听的眼冒圈圈,晕糊道,“大娘您慢点儿,说太快了,我没听懂。” “嗨,你这孩子咋这么木呢,跟我家蠢儿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