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在顾明渊跟前发的一通脾气并没有让顾明渊真的停下来不教学生,那些学生照样来院子里,沈清烟受不了,连懒觉都不睡了,每日里趁学生们来之前,摸进书房,赖在他怀里,他也赶过两回,但她死皮赖脸的抱着他,铁了心在他怀里生根。 学生们自然不可能再有机会进书房,只叫他们都回了族塾,凡有课业上不懂得问题全记在纸上,由庆俞收回来给他阅览,无论沈清烟怎么缠着他,他都当她这个人不存在。 入夏后天气炎热,厨房里供着各色果子,沈清烟以前在永康伯府里没吃上两回的蒲桃整盘整盘的往房里送。 顾明渊还坐在书桌前阅览学生们递来的课业问题,时不时提笔答复。 沈清烟就坐在他腿上,见不得他不看自己,挺起身去吻他,唇黏着唇,余光里他停了笔,她亲的很慢,闭着眸时,和他睫毛交错,他们近的密不可分,她亲一会儿就没了力气,人塌着腰软在他身前,过一会儿她有劲了,她在盘子上拿起一颗蒲桃咬在嘴里,喂到他嘴边,这是她在风月记上看过的,当时还面红耳赤,现下她自己做来,羞耻之余便只剩一股气,他不张嘴,她就去咬开那两片冷情的唇,将蒲桃塞过去,再一点点的跟他抢果子,最后都被她抢了回去,只余香甜,她伸舌舔着那点香,觉得不够。 她又依样吃了几个蒲桃,玩累了,枕着他的肩膀,将细细的手指覆到他手掌上,和他五指交握,她喜欢被他握着,这样睡觉都踏实。 这么闹了顾明渊几日,有一天下午,她脱了靴子踩他,踩了好几脚发觉他动了,她涨红着脸,缩在他胸前,又抬起头吻他,吻的快脱力时,他忽的扶起她的腰身,手背抵在桌上,让她靠在桌前,他低头闭目衔住她的唇回吻,吻狠了,她要倒桌上,又被他抱回腿,她感觉腰间的胳膊在收紧,她小声念叨着表兄,皱着鼻尖开心的眼睛湿漉漉,待到他松开她,她便懒懒的在他颈上蹭来蹭去。 顾明渊终究用手摸她的脸和头发,听她说着甜言蜜语,“我相信表兄……顾郎。” 顾明渊低头凝视着她问,“你叫我顾郎,知道是何意?” 沈清烟眼神闪烁,面庞流红,“知道的,虽然我跟表兄是断袖,但我只喊表兄顾郎,要顾郎一直疼爱我。” 顾明渊微闭眼再睁开,搂着她的手背青筋暴起。 —— 院试发榜后,沈浔果然过了,虽没得中魁首,却也是个极能耐的排名,永康伯府为着这件喜事大摆宴席,还给顾明渊也发了请柬,顾明渊倒也没推辞,和沈清烟一起回了永康伯府。 因为顾明渊到来,府里拘谨了不少,席间二老爷因喝了几杯酒,竭力跟他说着沈浔如何聪慧过人,如何用功努力,倒让他大出了风头,沈宿这个伯爷闷头喝酒,一句话也没说,若沈清烟也能科考,他的儿子何必牺牲色相,必也能科考入仕。 酒过三巡,沈浔喝醉了,由人扶走,离座时拉了拉沈清烟的衣袖,沈清烟便起身说去看看沈浔,也没注意到顾明渊的目光,匆匆跟在扶着沈浔的小厮后头,一起去了沈浔的院子。 进屋后,小厮把沈浔放到床上,便出屋去让厨房烧了醒酒汤送进来,沈清烟和沈浔一人喝了一碗。 待小厮们退走,沈浔从床上坐起来,扶着额头道,“祖母趁我考试那几日,让父亲去宁德伯府提亲了。” 沈清烟不知他是何心情,只能道一声恭喜。 沈浔道,“我跟你说过不会订亲却被迫食言了,我想退亲,祖母威胁我要自杀,这家里别说是你,我也呆不下去。” 沈清烟嗫嚅着,“这是五哥哥的终身大事,不用跟我说。” 沈浔可能酒劲上来了,猝然盯着她道,“你也不想跟着小公爷对吗?” 沈清烟张一点嘴巴,不知要说什么。 沈浔起身朝她快步走来,“我带你走,我们离开燕京城,隐姓埋名,我不会让他们找到我们,你现在跟我走吧。” 作者有话说: 来啦!早点睡!晚安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