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烟难免唏嘘,这离秋闱也没多少天了,沈浔竟然还跑去国子监,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她转悠了会儿,又往回走,恰见沈泽在门口等着,沈清烟看见他就拉下来脸,想装看不见他。 结果被沈泽一把拉住,“六弟,可巧你回来了,小公爷那边儿对顾二爷是什么想法?” 沈清烟抢回袖子道,“表兄都在家待着了,他能有什么想法?” 沈泽跺了下脚,“那顾二爷原跟我说,这考题是他从相熟的人手里得来,不会有问题,有他担着,你三叔不会有事,现在若小公爷不管顾二爷,你三叔岂不是要没命了?” 沈清烟呛他,“那能怪得了谁,不都是三叔自己作的?” 刚巧扫墨从院里出来,沈泽一见他就缩回手,沈清烟直哼声,快步进了院子,大声说,“把院门关上!” 沈泽阴狠的瞪着那院门,好一个见死不救的老六,别犯在他手里,否则他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 沈清烟在永康伯府住了有十多天,期间顾明渊派人来接她好几次,都被她拒了。 转眼到了七月,倒有件喜事儿,原来她大表哥威远侯世子陆恒要娶媳妇儿,递了请柬来府里,婚事定在七月二十号,她跟着沈宿一起去了威远侯府,下车就见顾明渊在门口站着,正和她大表哥说着话。 沈宿带她过来给顾明渊行了礼,再赔笑了两句,再随着大表哥一起进府里。 沈清烟原本想跟着沈宿坐席,但过了前堂后,顾明渊忽然冲她冷着脸道,“你跟我来。” 沈清烟不想和他去,急着跟沈宿,却被沈宿一顿呵斥,“小公爷找你还不赶紧跟上,磨蹭什么?没个德行!” 周围都有人,她被呵斥了后就感觉到有些人看过来,她只能不情不愿的随着顾明渊转过外院,两人走远了,到一处无人的亭子,沈清烟还忿忿着,“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要是没事儿,我就走了。” 她刚一退步,顾明渊突伸手环到她腰间,将人抓到怀里,垂首亲住她,辗转缠绵,恨不能将她摁进血肉里,待听到她泣出声,他捧起她的脸板正声问,“气的是我?还是徐远昭?” 作者有话说: 卡文卡死了,今晚没二更啦,我想捋一下大纲,应该不久就能到楔子了,我怕写的太快会崩,所以先捋一下大纲!么么! 第六十七章 (小修) 他们靠的很近, 近到即使在昏暗里,也能嗅到彼此的鼻息,沈清烟的唇上有他留过的热韵, 他在逼迫她, 也在逼迫着自己,他们陷在这困境里, 急需要一个缺口能破开得见去路。 可是沈清烟只感到荒唐和苍凉, 她像什么呢?她给他碰、给他做禁脔,她抬不起头,他却能如天上月般的受人敬仰, 他和徐世子出双入对都不会有人怀疑他们,他们有胸襟抱负, 可以堂堂正正的并肩同行, 他们才是最般配的!她只配被他一再践踏! “气的是我?还是徐远昭?”他又问了一遍。 “你凭什么质问我!你肖想着徐世子, 你还玩弄着我!你太恶心了!” 最后那一声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路道上沿途都挂着红灯笼, 红灯笼上面贴着喜字, 远处可听见嬉笑喧闹声, 都和他们无关,他们如同两只斗鸡, 相互瞪着,瞪到后面顾明渊的手忽然松开。 沈清烟飞快退走,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从亭子里冲出去。 她没有回头,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快近外院时,她听见杯盏交酌, 她父亲跟人吹嘘着她如何聪慧灵敏, 深得小公爷器重, 她突然站住了脚,背转身钻入旁边的竹林,那委屈至极的苦楚再也无法抑制,她双手捂住脸痛哭。 也许他们一开始就错了,她求任何人都不应该去求他!她这是自取其辱,她自作自受! 她没哭会儿,听到后头有脚步,心中一动,哽咽道,“你就是跟我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下一瞬她的耳朵被揪起来,沈宿一身酒气的出现在她面前,横眉竖眼道,“你还要老子给你儿子道歉,谁家教你这样大逆不道的!” 沈清烟嘶嘶的喊疼,眼朝他身后看,不见顾明渊,她眼底灰暗,从沈宿手里抢回耳朵,抬袖子把脸上的泪都擦了,抬步出竹林。 沈宿在她后面骂骂咧咧,“定是你又惹了小公爷,小公爷都没上席人就走了,你是要把我气死!” 沈清烟涩着眼,扭头冲他,“父亲是要我如何讨好他?我要跪下来摇尾乞怜,然后求他垂怜我,人家瞧不上我,您想过吗!” 沈宿被她这陡然的喝声给惊住,转瞬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瞧不上又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跟他长长久久是这样的关系,我之前就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