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烟也喝过几回酒,醉就罢了,还难喝,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爱喝酒,但她觉着这米酒不一样,光味儿就香,她是个最贪嘴的,他一发话,赶紧两手捧着小酒杯嘟着嘴巴一口把米酒喝下去了,她喝的太快,没尝出来味道,眼巴巴的向他讨要着,“……我还能喝一点点吗?” 顾明渊很大方的又给了她半杯,她这时候喝慢了,细细品着,心内感慨,这酒可真好喝啊,像糖水又比糖水好喝,又香又醇,带着股清甜,这可比她之前喝过的酒好喝多了。 “沈浔今日成婚,”顾明渊突然说道。 沈清烟迟缓的啊一声,然后又奥一下,沉默住了。 顾明渊温声说,“你要是想回去,我可以送你回永康伯府。” 送她回永康伯府干嘛呢?沈浔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就这样挺好的,她不想看见?他了,他们能不见就不要见,至于他成婚,她不回去,想来顾明渊也有法子应对。 “不想回去的……” 她又跟他讨了点米酒,闷头喝着。 顾明渊侧眸看她,到底也默了。 两人一时无话。 那米酒后劲大,她本来酒量就不行,喝完人晕头晕脑的,筷子也拿不稳,人迷糊着往地上歪。 顾明渊伸过来手扶在她腰上,她眯着醉眼瞅他,又瞅他搂她腰的手,委屈的瘪起红唇,“你不、不可以搂我的。” 顾明渊定眼注视她,道了声好,要撤手,她又掉泪珠子,呜呜咽咽的,人也像没骨头,他手才退一点,她就往后倒,他索性抱起来下了桌子,放她进绣床,可触手便觉骨肉糜软,舍不下去,还揽着她的腰。 沈清烟这时完全醉了,躺在被衾里抽泣着。 顾明渊宽大的手轻掐起她的下颚,低声问道,“是为沈浔伤心?” 沈清烟无意识的摇一下头,手指攥紧了打他肩膀,嘴里嘟嘟囔囔,“你是、断袖,你不许……” “不许什么?”他轻声问。 沈清烟眼里水珠唰唰的垂落,“你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他又问。 醉酒后反应慢,沈清烟听见这句问话顿了好长时间,她才用手划着自己的心口四周,红着脸跟他哭,“你、不喜欢这儿,你嫌它……” 顾明渊薄唇抿紧,垂眸在那随着呼吸浮动的心上,似有酒劲上来,蒸腾热气在一点点上涌,他把手从她腰上拿走,刚直起身。 就看她微挺起身殷殷的看着他流泪,含娇带怨,仿佛他伤透了她的心。 顾明渊身形一绷,快速走到桌边倒了杯清水,连灌了好几口,心火压不下去,烧的越来越旺,再也无法忍耐,他骤时转身,急走到床前。 沈清烟哭着快要睡着了,眼缝里依稀看见床前站着人,尚未辨清他是谁,他忽然俯身过来,手掌把她托起来,松了盘扣,衣襟半松,她还没觉出冷意,他已垂近头颅,代替了衣襟。 她瞬时回不过劲,软着手半推半就,细腻腻的啼哭,哭声从次间传到罩房,雪茗一张脸红的滚烫,急忙把碗筷收了退走。 那阵哭吟断断续续,至后半夜才渐熄。 次日沈清烟睡到近晌午才醒,醒来后记不得醉酒后的事情了,还纳闷心头发红,雪茗给她穿衣,尴尬的给她找幌子,“可能是虫子咬的。” 沈清烟心里不得劲,也是了,顾明渊又不喜欢女人的身体,可不就是虫子咬的吗。 雪茗服侍她洗漱完,又跟她说了些外头的消息,昨儿晚沈浔大婚,原是喜事,可永定侯府的刘三公子刘章跑到客房内,跟个五大三粗的小厮行龌龊事,被沈明月叫来了许多的夫人姑娘围观。 满燕京城都传遍了,这刘章跟沈明月的婚事算是黄了。 沈清烟直啧嘴,刘章那厮跟她同窗过,她知道他什么德行,就是没想到在沈浔的婚宴上干出那等恶心人的勾当,着实给他们永定侯府丢人,他跟四姐姐黄了婚事,以后估计也没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 雪茗又说,“听说,五公子跟他夫人相貌很登对,两人也恩爱的不得了。” 沈清烟咕叨着那不挺好,沈浔那会儿跟她说不娶妻就是骗人的鬼话,这才订亲没几个月,就急着娶进门了,也就是跟她说着玩儿,当真的人才傻呢。 “您昨晚没回去,大姑娘今早过来要见您,被表姑娘给叫去说了会子话就回去了,听表姑娘跟前的丫鬟提起,大姑娘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