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贪心的想要把顾明渊独占了,表姑娘占一大半顾明渊,她只要一小半就行了。 她捂着被子偷偷哭了会,都不让雪茗发现,后头表姑娘走了,她也没再去里间,自顾伤心着睡觉。 翌日一早,她被雪茗叫醒了穿衣梳洗,雪茗跟她说,“表姑娘等在门口了,要带您一起去大表少爷家看望大姑娘,您到时候可警醒些,若有人问起您住哪儿,只说还住在学舍里,可不能叫人发现您不在学舍,没得惹闲话。” 沈清烟记下了。 雪茗又顿了顿,说,“小公爷不放心您,让扫墨跟着您去。” 沈清烟哦一声,找她要金指环,想戴着去见表姑娘,雪茗没让,怕她被顾明渊看见又生事儿,收拾妥当了,才放她出了次间。 沈清?烟悄声越过门槛,从里间的屏风外探头往床上瞅,顾明渊早就醒了,这会子趴床头在看公文,他可真是劳碌命,都受伤了还不歇着。 她想悄声出屋,那头床上人道,“过来。” 沈清烟只得绕过屏风,拖步到他跟前,那公文被他收起来了,上面只写着江都私盐案。 她这不灵光的脑袋瓜也记起他们在江都时,她看见过顾明渊手里的盐引,那顾明渊这次受伤,指定也跟这个什么私盐案有关,想来是大案了,不然也不会要他这个大理寺少卿下江南了。 她坐到床畔,顾明渊温笑着说,“去了陆大人府上,要谨言慎行。” 沈清烟点头乖道,“不会乱说话的。” 顾明渊目□□柔,“若问及我,该说什么?” 沈清烟歪着头思考,懵懵道,“不说话行吗?” 她表情有些呆,两只圆圆的眼微睁,眼尾上挑,睫毛卷翘浓密,显出一种天真的媚意,需要人好生的跟她说明白,她才知晓对错,纯白如稚童。 顾明渊凝住眸,手伸来按着她的后腰近前,仰起脖颈在那粉唇上亲了亲,不够,吮住她的唇加深了吻,直吻到燥火升腾,才克制着放开她,眼见那唇更湿红,他抬着手指帮她抹去水痕,道,“要说我去了湖广调案,近日约莫就回了。” 沈清烟直吁着气,道一声知道了,缓过劲站起来,黏糊糊的望他一眼,转身跑出屋去。 顾明渊抿嘴勾唇,摁了摁眉心,兀自躺下歇息。 —— 沈清烟出院门就看到傅音旭等在不远处的松树下,正朝她笑着招手,她赶忙走过去。 傅音旭从丫鬟手里拿过一只手炉递给她,“这天儿还冷,清烟弟弟早起怕是不着寒,这手炉倒是能捂手,快拿着。” 沈清烟很感激说着谢谢,正要伸手去接。 扫墨自旁边递上袖套,“沈六公子出门急,忘了揣袖套,袖套穿了就不冷了。” 袖套揣着两只手,也不能拿手炉了。 沈清烟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不知道该接哪个。 傅音旭很体贴的自己抱住手炉,说,“手炉过会就不热了,清烟弟弟快戴上袖套,这手炉我就不给你了。” 沈清烟立时一松气,揣好了袖套,心觉表姑娘真体贴,从不叫她为难。 傅音旭带着她一前一后出了英国公府,府门前停着两辆马车,傅音旭笑道,“两辆马车多少空荡了些,清烟弟弟若不嫌弃,和我坐一起吧,路上也能说会子话,不闷。” 沈清烟自是觉着好,待她上了前一辆马车后,也想跟着上去,被扫墨叫住了,“到威远侯府不过半盏茶,您不会闷,表姑娘毕竟跟您男女有别,坐一起总不好。” 傅音旭挑开车帘笑着,“我把清烟弟弟当成自个儿的弟弟,便是坐一起也不怕被人说什么的,清烟弟弟去看玉容,我这里也有话要同清烟弟弟说一说,扫墨不必过于紧张,我不会对清烟弟弟做什么。” 她这样说了,扫墨便不好再阻拦,只能任沈清烟上了马车,暗暗懊恼,回去免不得会被顾明渊罚。 沈清烟坐上马车后,傅音旭端详着她,浅笑道,“快三个月没见清烟弟弟,总感觉是瘦了,去江南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沈清烟心一跳,她以为顾明渊会向所有人隐瞒此事,未料他回来就告诉了表姑娘,他什么都不跟她说,却对表姑娘不隐瞒,表姑娘在他心上的位置要重于她吧。 沈清烟一时黯然神伤,呐呐的回答傅音旭,“也没吃多少苦,就是差点被拐子拐走了。” 话落,傅音旭手一紧,眉上的担忧做不得假,“表哥原本就不该带你去江南,这京里总归是安全的,就算他不在,我也能看顾你一二。” 沈清烟为她的关切感动,不由感慨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