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什么尊重, 直言直语:“周英朗已经亲口承认三年前是他喜欢我,在阁楼上主动靠近我, 这和你当时告诉我爸妈的说辞不一样。” 茅追英盯着他。 这女人的眼睛很厉害,不管什么时候,都透着一股狠劲儿。 “那又怎么样。”过了好半天,茅追英笑了笑,“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谁还在乎呢,再说了小孩子家家打闹着玩而已,你难不成还要跟我闹到法院去啊。” 很无耻。 但是事实。 三年前的事情了,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轻飘飘就能揭过,只有留下当事人默默舔舐伤口,弥合心底的伤痕。 “你说得对,都过去了。”丁溪轻轻抬起下巴,不咸不淡道:“我也不想计较了,就提醒你们一件事,同性恋是天生的,装不了也盖不住。” 他拉着箱子拧开自己家的门把,进门前,笑了笑道:“就是不知道周英朗这一段婚姻能不能幸福。” “唉,你!”茅追英气得把菜篮子里的烂菜叶甩在他身后,却跟不上丁溪关门的速度,一口气全撒在门板上。 茅追英气得发狂。 打理整齐的发丝散乱一团,挂在额前随风漂浮,很不体面。 她站在窗外,朝里面破口大骂:“丁溪,我警告你不要藏着坏心眼,不许你破坏我们家英朗好好的婚事。” 这句话被站在客厅脱外套的丁溪清清楚楚听在耳朵里。 如果放以前,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简彧惯出来的小猫脾气,他竟觉得自己一点亏都不想吃。 哪怕口头上的都不行。 丁溪三两步走到客厅,推开窗户,朝外面歇斯底里的茅追英笑了笑。 然后道:“那不一定,看我心情。” “你!”茅追英一口气差点噎死。 丁溪锁上窗户,再懒得搭理。 关上窗一回头,赵梅军听见动静,正走下楼来,看见外面茅追英那德行,心里暗爽,拉着丁溪的手笑道:“说得好儿子,这老婆娘这些年过得太顺心,是得给她找点气受。” “别管她。”丁溪带着赵梅军在沙发上坐下,“妈,以后你再也不用受他们周家的气了,该怼就怼,该骂就骂,自己开心最重要。” “那是,自从简彧帮咱们拿到证据以后,妈这几天血压也降了,心情也舒畅了,吃嘛嘛香。”赵梅军爱怜地摸着丁溪的脸颊。 听到“简彧”这两个字。 丁溪眸光暗了暗,心情肉眼可见低落下来,刚才怒怼茅追英那点爽劲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妈的最了解儿子,丁溪这么点小失落她都看在眼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