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麻烦的女人谁敢碰呢?只有连一点幻想都不给她才是最好的方式。 结果,等她出来之后还要再继续接受各种人的审视和一些人明显带着看她笑话的窃窃私语。 也许是前段时间在藤原家过得太自在了,都忘了回到东京她就会经历这些事,她倒是想大声喊我现在真的对九条一点想法都没有了,我知道我不配行了吧,你们这些人要是喜欢他就自己喜欢去啊别再拉上我了行吗! 难道拉上我就会显得你们对他的喜欢更加纯粹无暇吗?! 但她不能,那样做只会更加让人笑话,所以她只能忍。 爱世怀着这样的情绪在见到正跟别人聊着的澜生后,就更没好气心里甚至还有些怨恨,那最怕她缠上他淳树哥的人不就是他么,那最先笑话她的人也是他。 前段时间他们竟然能表现得这些事都跟不存在一样也是有趣。 就在这时,澜生也看到了她,正想朝她过来,他就被许久不见他的九条喊住了。 “澜生。” “淳树哥。”澜生只好先看向他。 “我们聊聊?好久没见到你了。”九条朝他笑笑,依旧像一位可靠的兄长。 “好。” 澜生在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爱世后便跟九条一同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时有说有笑的背影,爱世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一种报复的想法,虽然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报复到他们,但这样做了也许她的心就能平静下来。 …… 在宴会后的那个周末。 爱世与往常一样来到藤原家。 但这天浩一姐夫和姐姐带着秀和去拜访一户很重要的人家了,老侯爵很早以前就到郊外的别墅养老,所以家里就只剩下澜生和爱世,且管家和佣人们有各自的事要做也不会上来打扰他们,因此他们就放心地待在一个面朝湖通风凉快的房间里写文和整理。 爱世在整理的时候想起了那天宴会上的事,于是问澜生:“澜生,你说大家现在都是怎么看我的呢?” “难缠?虚荣?好妒?还是什么?” “一个个都如此忌惮我,我是做了什么么?” 在爱世问他的时候,澜生的笔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坐在地垫上整理着稿件的她。 她今天穿着紫色条纹的二尺袖和暗红长袴学生服,黑亮的长发用一条紫色的绢带缠着编成长辫放置在右肩处,在整理稿件时举手投足间,白皙纤细的双手在和服袖里若隐若现,面容精致柔艳还带着不解。 澜生回过头看着不远处的湖畔对爱世实话实说:“其实我所知道的男生这边对你是没有什么恶感的,其实他们更多的是想看淳树哥会怎么做,好不容易能有个取笑他看他出丑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自然也有一些人家不喜欢你父亲的功利做派,或是不耻认为你姐姐是高攀嫁入我们藤原家,再加上你又说过你想成为淳树哥的新娘这种话,自然会觉得你对他动机不纯,会觉得你们久生家攀上了一家还不够还想再攀上另一家,之类的。”澜生说到这里也有些不自在,因为当时他就是这么想的。 “其实吧,不少大小姐们也想嫁进九条家,但大家都含蓄想要华族的和矜持,你这样直接说出来自然会引发她们的厌恶。” “那九条少爷也是这么想我的么?觉得我对他动机不纯?觉得我的接近会让他出丑?觉得像我这般庸俗的女人竟然也妄想接近他?还是觉得对于他来说我就如同蝼蚁,我是如何想的都不值得他多费心力来关注,仅仅只是觉得,这些时不时的留言让他有些困扰而已。” 爱世不知在何时站了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