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脏刺疼的难受。 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穿鞋走到门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饭菜的香气传来,她循着味道走去,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一些菜。安淮霖正在厨房里忙碌,他穿着衬衫,背影挺拔修长,袖口挽至胳膊肘处,露出精瘦结实的小臂。 “姐姐,你醒了。 他回头,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安淮霖将最后两道菜端上桌子,见安依站在那儿楞楞的盯着自己。 “我做了你爱吃的菜,尝尝吧。” 安淮霖若无其事般地为安依拉开餐椅。 安依看了看桌上的几道菜,都是安父喜欢做的菜式,远处角落的柜子上还供奉着父亲的牌位。她走向饭桌,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 都是她之前爱吃的菜。 还记得每次父亲做菜,她就在灶台守候许久,一直等着菜熟。 可如今,一切却都变了。 安依只觉得心像是被刀剜一般,痛得愈发厉害。 安父去世前曾对自己说他无论如何也会将他们姐弟二人供养大,还嘱咐她无论发生什么困难,都要与安淮霖相互扶持、互相帮助。 他的意思很明确,是希望她不要怨恨自己,更不要怨恨安淮霖。 她到最后也没能等来父亲的一句对不起。 她的怨,也不过是因为渴望父母的爱而产生的嫉妒罢了。 …… “安淮霖,我有话跟你讲。” 安淮霖微怔,脱下围裙放置一旁:“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吧。 “之前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断联。”安依像是没听见般,她语调轻颤。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应该既往不咎。昨天和今天的事也已经过去了,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先吃饭。” 安依不听他的话,自顾自道:“以后作为补偿,我每个月会给你一笔钱,就当是你妈的医药费。”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没什么感情可言。 “等她好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希望你以后能够过得好。” 安依知道安淮霖绝不是图她的钱,她只求能用经济上的补偿让安淮霖良心发现。 “我不想耽误你,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会断联了,你妈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只希望能够通过这番话来打动安淮霖,她知道安淮霖的脾性。 他从小就有着令她毛骨悚然的执着,是可以为了解出一道奥数题不吃不喝不睡的人。 果不其然,安淮霖听了她的这些话,脸色顿时阴郁了下来。 “就那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吗?” 他的眸子冰冷得像一潭寒泉水,死寂沉沉地注视着她。 既然是唯一的弟弟,那为什么你都不愿意回家,不愿意见我?安淮霖到喉结耸动了一下,艰难地说道:“你只是想摆脱我而已。” 安依没有说话,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似乎都做不到了。“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说完,她起身准备离开。 刚迈开脚步,她的衣袖被人猛地拽住,她的心蓦然一缩。 松开!安依低斥道,用力甩开他的手,然而她却甩开不掉。 安淮霖低哑的嗓音带着某种压抑:“你一走就是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