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的可没有被伺候的福分,只自己啧啧几声,自己动手。 文女士见怪不怪,擦完脸,坐唐成端身边接过筷子,一边吃一边分工,今天要忙活的还有很多。 这么着的闹腾时不时会来一场,一家人都习以为常。 打小唐起云就常在方家,唐成端夫妇不用费心管,自由时间多,乐得四处吃喝玩乐,稍微大点,唐起云会想事起就不太好用言语哄骗了,但她同时也开始馋嘴,知道花钱才能买到喜欢但东西,于是唐成端投其所好,赔偿了事。 大大小小都很乐在其中。 早上一家人忙活得团团转,大人忙着收拾肉类、开油锅炸东西,小的就洗青菜、洗水果,听从大人的支配,指哪儿打哪儿。 忙活一早上,大家中午吃的简单,吃过午饭后,一家人轮流洗头洗澡,两个小的先去,两个卫生间一人进一个,文女士瘫在沙发上休息,想起俩孩子的尿性,冲里头喊:“把头吹干了再出来。” 主卧的门没关,声音也能透到主卧到卫生间。 午饭前炖煮的羊肉香味逐渐溢出,唐成端在厨房切着牛肉准备腌制。 吃年夜饭饭前,方应浓拎着一个保温饭盒和一个保温杯回去祭灶神,一到家,方应浓就打开了空调。 方应浓从厨房里翻出一个装着结块香灰的小鼎炉,放在阳台的地上,随后打开分层的保温饭盒,里面装着一块水煮腊肉、一块新鲜的水煮肉,分别拿碗装了,隔着香灰炉大概一根手指的距离左右摆开,又从保温杯里倒出三小杯烫过的白酒放在最后。 家里年年都有这么个习惯,供完灶神再吃饭。 往年有老人家忙碌,今年轮到方应浓来负责。 方应浓点了三支细香插香灰炉里,也不知道说什么,便没作声,只半蹲着多撕点纸烧。火舌舔舐着黄澄澄的纸,转眼白色的灰接触到空气变成深灰色。 昨天早上方应浓自己带着备好的纸香回乡下封岁,怕爷爷在那头馋,在坟头前倒了大半瓶酒下去。 方应浓自言自语道:“待会吃饭了再喝昂。” 楼上楼下的热闹传进家中,因为过年,叫吃饭的吼声都变得温柔,不知道谁家的电视声音开得大,一直在播广告,其中夹杂着小孩子的嬉笑声,衬得这个家冷清清的。 家里的小孩一周前被方大姑接走,这个春节在姑姑家和舅舅家轮番做客。 三杯酒逐次往地上一浇,方应浓等香燃尽,把这里收拾了,关门搓了搓手,戴上手套下楼,等她到那边家时,一打开门,热乎气扑面而来,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一身寒气的方应浓从黑沉沉的屋外踏进敞亮温暖的屋里。 去洗手的功夫,碗筷都摆好了,唐成端正在倒酒。 桌上五副碗筷,五个杯子,唐成端逐一倒满,又将其中一空碗夹满了菜,筷子横放在碗上,他说:“老师,吃饭了啊。” 椰子鸡火锅沸腾,甜香味四溢。 四个杯子在半空中相碰,文女士说:“你们爱喝多少喝多少啊。” 方应浓舒坦地过了个年。 正月初五一过,方应浓精神抖擞地跟唐成端办事去了。她迫不及待地想把手里的烫手山芋甩出去,但跨国领养手续繁琐,并不是方应浓想快就能快的。 手续全部办好后,方应浓找了时间跟家中亲戚直言,她只找了方大姑和舅舅,这两位是父母的兄弟姐妹,其余人等皆不太相干。 出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