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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只是,好不好,嗯,先付上半年。”甘嫂不大好意思的说:“我,我平日好帮着夫人……

    甘力不乐意了,忙道:“卤猪头!”

    “帮我卤猪头?”谈栩然莫名其妙。

    甘力也尴尬,甘嫂原是想说帮谈栩然洗洗涮涮什么的,不过身子重了,是不方便。

    “不是,我,那还有个猪头,知道你家不会弄那种吃食,可以卤了给您送来。”

    听到猪头,陈舍微当即就道:“好。”

    第9章 天麻炖猪脑

    谈栩然立在檐下,有些费解的看着兴冲冲跟着甘力回草棚拿猪头的陈舍微。

    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昨天刚杀的猪,眼下天又冷,自然是新鲜。

    “我要脑花,甘大哥帮我取出来吧。”陈舍微做了个一刀劈开的手势,他接过甘力递过来的三两银子,妥帖的随身放好,道:“我先去买点东西。”

    陈舍微一路往最近的药材铺去,买了一株天麻回来。

    甘力熟手,已经剜了脑花出来,完完整整的一颗,没半点损伤,血丝粘膜都好好的覆在白嫩嫩的深浅沟壑中。

    甘嫂瞧着觉得太吓人,用张干荷叶盖住了,正搁在一个大海碗里等陈舍微来取。

    “这玩意怎么吃?”甘力杀猪那么些年,还真没吃过。

    “口轻的就清炖,口重的搁些花椒辣椒一块煮就行了,不过我是拿来做药膳给夫人吃,她总睡不安稳。”

    陈舍微捧着那血呼拉兹的猪脑,笑得却是一脸纯良无垢,看得甘力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汉,脑后脖颈处也跟着一阵阵发麻。

    清炖的脑花得收拾干净,要一根根把血丝给挑了,陈舍微边走边算着时辰,到了晚膳刚好能吃上。

    他其实很喜欢在厨房捣鼓,做吃的时候心静,什么也不用想。

    正盘算着,一抬头就见陈砚墨和陈舍巷,两人一齐看他。

    陈舍巷蹦跶着指陈舍微,“就他昨个给杀猪匠出的主意,割猪耳朵,闹得猪狂性大发,伤了我爹,又把下人拱热锅子里去了。”

    “放屁,扯谎也要扯圆啊!”陈舍微翻了个白眼,道:“伤人的那两头刚好没来得及割耳朵呢!割了就不会这样了!”

    陈砚墨微微蹙眉,看了陈舍巷一眼,他却声如洪钟的道:“这谁说得清!”

    陈舍微大步走上台阶,从前原身总是佝偻着,看不出他站直了竟赶上陈砚墨的个头了。

    “七叔在这,我不担心你能瞎栽到我身上,进来说道说道?”陈舍微一把推开门,转脸看两人。

    陈砚墨纳罕的看着陈舍微,道:“瞧着你身子好了不少。”

    “因祸得福吧。”陈舍微含糊的说,瞧见甘力往这边张望,就道:“甘大哥,天冷,你今儿能搬就搬过来吧。”

    甘力点了点头,回去收拾东西了。

    陈舍巷怒道:“你丢不丢脸啊!把宅院同个外姓人分租,真是跌咱们姓陈的面子!”

    “不租,难道卖?这宅院好歹也是我爹买了地盖成的,八弟说的好听,腾换?!还不是卖?我知道你盼着同七叔亲近,沾点书香气么,我这宅子离得最近,但我今儿明明白白同你说了,我不卖,你有本事自己在七叔边上另寻一间肯卖的,别在我这打主意。”

    陈砚墨今日来是听说陈舍微闹事,害得陈砚方快过年了跌得这疼那痛,要卧床静养。

    陈砚方虽是庶房,毕竟算兄长,平日待陈砚墨也是亲热客气,他觉得奇怪才来一问,没想到陈舍巷揣着这个主意。

    “你瞧瞧这漆,这破,那断。”陈舍巷指着这院里的残破,道:“越是大宅越要人气来养,你有那本事吗?”

    陈舍微说是能走动,但其实身子还真有点虚,倚在门边喘了会气,抬眸时因为吃力而显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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