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样干农活的,什么脏的累的,他何曾躲赖过? 吴老爷子心里清楚,何氏是不满陈舍微几次来都同吴缸说话,更不满家中许多事情都是吴缸拿了主意。 吴筷的性子是随遇而安,不比吴缸心有成算,所以吴老爷子相中了何氏,想着她是个有主意的,长子长媳将来要顶门立户,不能太和顺好拿捏了。 可不曾想,这婆娘太有主意了些! 他还没死,家也没分,她总撺掇着吴筷要有当大哥的款,可吴老爷子瞧着吴筷,该他说话时低头,吴缸说了他又附和,生性如此,何氏逼死吴筷了,也比不得吴缸。 唉,这孩子生错了长幼次序,也招烦! 吴老爷子盯着何氏,看得她哭嚎声愈发矮下去,才道:“要是觉得委屈了,夏收了分你一担谷子,家去吧。” 何氏登时收声,随着吴老爷子抬头时掠过来的眼神,二嫂王氏也缩了脚,掩在吴勺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吴筷觑了门边的吴缸一眼,见他抄起家伙往田里去了,农事要紧,他才懒得掰扯这些。 吴筷心里闷闷的,提着何氏起来,道:“爹,算了,我回屋去好好教训她,小崽才那点大,离了娘不好。” 吴老爷子没说话,吴老娘边上使劲的摆手,吴筷又觑了吴老爷子一眼,推搡着婆娘进屋去了。 何氏这一场是白闹的,吴老爷子苦心孤诣想瞒下的事情,没几日就似夏收的镰刀一般,席卷过金穗稻谷,闹得全村都知晓了。 作者有话说: 日更惯了,怕有小可爱等,短小更一章,明天万字一点更哈 第43章 酒蒸蛏子和请求 吴燕子的事情, 陈舍微自然不会当做谈资四外胡说,也叮嘱了郭果儿不许说。 不过谈栩然见换下来的青色直裰袖口上刮了一条口, 就问。 陈舍微想起, 约莫是拿柴火棍打杨大河的时候勾破的,免得谈栩然多心,就照实说了。 谈栩然取了丝线出来配色补绣, 道:“杨家是五房的佃农,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 陈舍微深以为然, 歪首看谈栩然绞了一股股深浅不一的蓝绿丝线贴在衣裳上头比照, 趁机嗅问她耳后香气。 “夫人想用点什么?我去厨房做。” “简便些就好。” 谈栩然大多时候都是这一句, 可陈舍微就是回回都要问她,偏想听她一句答。 陈舍微走出去了,谈栩然倚着门又说:“坐着都冒汗, 煮些薄粥佐鸭蛋算了。” 他耐不住笑意,道:“早膳已是这样对付了, 放心, 我也不会在厨房里干熬着。” 裘老头送来的蛏子养在盂里, 搁了些盐,逼它吐出沙去。 寻一个深宽些的大碗, 将蛏子一个个依着沿边, 触须朝下竖插进去,撒上微末盐巴,蛏子露在外头的软肉就蠕动起来, 陈绛看得惊奇。 再浇几圈的淡米酒,撒一撮姜丝, 大火蒸一盏茶的功夫就成了。 烧上灶, 厨房里登时就热了起来。 陈绛捧着一小碗的腌桃, 被陈舍微撵了出去,回正院找阿娘一块吃。 酒蒸蛏子陈绛吃不得,陈舍微另用丝瓜作配,剥了蛏子肉,焖了一道荤素得当的菜给她。 陈舍微思量着主食得配酒蒸蛏子,就用米浆煎了几个焦焦脆脆的葱蛋虾饼,两样做完,算上陈绛端去的腌桃,也是一餐。 就这么几样吃食,陈舍微也热得不行,端出来的时候只想打赤膊了。 天是越发的热,幸好葡萄藤铺得快,在泉州城里瞧过好些人家在屋檐上搭棚子避暑,就是价钱贵。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