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了。” “兄弟亲,还是婆娘亲?”陈冬心里稍颤,摆动着腰肢软了下来,蹭了蹭,烫得宝舟眼神一下就热了。 “当然是兄弟亲。”他虽这样说,却更搂紧了怀里的小妖精。 陈冬亲了亲他的鼻尖,用指尖抚弄着腮帮上刺手的胡渣。 乖顺只是假象,宝舟心知肚明,却还是忍不住沉沦。 其实陈冬碰上陈砚墨纯属意外,跟特意前来与陈舍微见面不同。 她一直很怕被陈家族人发现,为了家族声名计,他们多半会选择将她溺杀,就连带回去囚禁的可能性也寥寥无几。 陈冬之所以与陈砚墨有了交集,是因为冉娘。 这女子的兄长从前与宝舟做过几笔小买卖,数目不大,宝舟都不记得他的姓名,只是依稀有些印象,更别提了他妹妹了。 偶有一日,陈冬在巷弄口见冉娘倒伏在地,昏睡不醒,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把她救了进来。 隔天陈砚墨就找了过来,陈冬在惊恐自身被他发现之余,才知道冉娘是他的禁脔。 陈砚墨对于陈冬混迹在水匪窝里的现状很感兴趣,也只对这个感兴趣。 他来时,陈冬唇上还有昨夜遗下的血痂,十分显眼,陈砚墨问都没问。 原本陈砚墨在陈冬心目中是个风光霁月的人物,后因他夜御六女的传闻而有些裂痕,在她看见冉娘身上那些难以启齿的伤处后,更是碎裂坍塌成齑粉。 本以为宝舟在她身上弄出瘀痕就够畜生了,原来真畜生在这呢。 陈冬僵立在门口,眼瞧着陈砚墨登堂入室,把颤抖不停的冉娘抱了出来。 冉娘同陈冬一般,都是娇小的身量,不过冉娘发浓目艳,不似陈冬这般淡白。 见她被迫蜷在陈砚墨怀中,眼睛也认命般紧闭,陈冬蓦地开口,“不如,叫她在我这养几日,还发着烧呢。” 陈砚墨颇感意外的看她一眼,目光在屋内的红粉帐子和院里杆子上几件男子的黑衫上定了定,语气轻蔑的夸她居然能在月港站得住脚。 “倒是舍得下脸面,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如你一般的。” 陈冬耳边响起陈砚墨的这句话,就觉牙根发紧,愈发使劲咬,痛得宝舟‘嘶’了声,甩甩额上的汗,吼道:“换一肩头咬行不行?!咬在疤上你是不是人啊!” 陈冬的怒气稍泄,松口露齿笑,满口小米牙上残留着淡淡的粉色,看起来诡异又妖娆。 宝舟盯着她看了一会,猛冲了几把,狠声道:“你这小妖精!专克我的!” 他这人很贪心,每每做这事都要做足才肯,然后倚在床柱上搂着陈冬吃几根烟,最是舒坦。 可陈冬不喜欢烟气,总是从他怀里逃出去。 宝舟将烟气往外吐,转脸看看已经昏睡过去的陈冬。 细软微褐的头发散着,小脸被衬得愈发小,看得他忍不住在两片浅色的薄唇亲了一亲,指腹抚了抚她纤细的眉,寡淡的睫毛。 “怎么哪的毛都这样又少又浅。”他情不自禁的发出感慨。 陈冬睡梦中听到这话,蹙了蹙眉,嘟囔了一句,“滚。” 宝舟低笑一声,道:“你都这么乖乖的,该有多好?” 陈冬不知是已经熟睡,还是懒得搭理他,没有回答这话。 宝舟转脸,顺着朦胧散去的烟气望向窗外。 春意愈浓,刺叶交杂的皂角树看起来悍毒而畸怪,但实际上,却有浣衣洗发的好用处。 真是表里不一。 成熟的皂角是棕黑色的,采下来敲碎后放在锅里熬煮,冷却后就可以用来洗发了。 但这样很麻烦,不能想洗就洗,所以谈栩然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