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说是他的老师。”秦轶言又灌了一口,很快就喝光了半瓶,“他一般和你们聊什么?” “就是喝酒唱歌,有时候多了会骂几句,抱怨学校的课太难。”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慢悠悠地喝掉剩下的半瓶酒,走回谢淮的雅座。 他也喝了小半瓶,正趴在桌上啃鸡翅。sunrise的颜色逐渐混合,变成浑浊的橘色。 秦轶言默不作声地在对面坐下,顺手撬开第二瓶啤酒。 “你怎么也喝上了?” “反正不会醉。” 谢淮唔了声,咽下嘴里的鸡肉,又扭头啜了口酒。 “第一次来酒吧,我就被这款酒的名字吸引。那时我还想,它的颜色那么浓稠,根本没有清晨的朦胧感,还不如叫sunset。”谢淮晃动着高脚杯,半眯着眼娓娓道来,“后来听说了其中的故事,我才意识到人烦躁的时候,看什么都糟透了。” “我一直想尝酒的口味,又不敢一个人喝,今天终于实现了心愿。”说到这儿他咂了下嘴,“是我最爱的酸甜口,清爽干净,像晨露的风吹到脸上。” “嗯。”秦轶言放下酒瓶,认真注视着他。 偌大的酒吧里突然响起了谢淮最爱的rap,那首陪他度过整个二十岁的宣言。 一年前当谢淮唱到声音嘶哑、精疲力竭时,偷偷溜到酒吧外哭了一场。 他不想在20时岁就被命运宣告结束,直到遇见秦轶言。 杯中的橙色在眼前模糊成团,如同一阵高速运转的风暴,将他卷入向薄而出的日出海滩。谢淮被扑面而来的风迷晕了空间感,心头一紧,趴在桌上小声啜泣起来。 今天是他的21岁生日。 他活下来了。 “怎么哭了?”秦轶言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餐巾纸,把人拨到怀里。 “我是高兴啊,学长。”谢淮揉着泛红的双眼,靠在他身上小声撒娇,“没有你我可能已经死了。” “……”秦轶言呼吸一滞,机械地抬手搭住他的后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五五开吧。” 谢淮缩了下肩膀,突然大胆了些,凑上前问:“秦轶言,你刚才吃醋了吧?” “什么醋?”他语气无辜得像个孩子,还不忘逗猫玩,“没有。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和白纸一样。” “骗人!要是真严重成这样,你根本不会生气。” 秦轶言偏头看他:“还有躯体反应,它们会给我参考。” 谢淮恍然大悟,得寸进尺地抓住他胸口的衣服:“那你……可以试着亲下我吗?” “??”他的肩膀一斜。 “你难道不想知道‘吃醋’的感觉吗?”谢淮继续给他下套。 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