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口最爱的薄荷味,心绪丝毫没有平复。 但他有权利知道真相。谢家已经欺骗过他一次,自己不能再这么做。 谢淮连抽了两根烟,又回去吃了片安眠药,捧着高数笔记心不在焉地在床里坐到睡着。 无论如何不能耽误考试,这是秦轶言牺牲自己时间的结果。谢淮勉强地填完了试卷,准备晚上去见秦轶言面。 他没有事先通知,打算先看他的状态。 病房里亮着灯,看样子秦轶言并没有睡着。谢淮正欲推门进去,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肖医生,同样的话没必要再说了。”秦轶言的声音略带沙哑,“他们的死和我没关系。我不会为这种人葬送前途的。” “你真的考虑过前途吗?” “……”秦轶言沉默。 谢淮等了许久都不见下文,只能敲响房门。 “谁?” “是我,谢淮。” 肖玉琢应了声“哦”,上前拉开门:“进来吧,小秦这几天恢复得不错。” “那就好。”谢淮点点头,望向墙角的病床。 秦轶言倚坐在床里,输液管已经从血浆换成了普通的消炎药。不过脸色在灯光映衬下,还是透着一股病态的白。 嘴角也有些发灰。 谢淮赶紧上前给他倒了杯水。 “谢谢。”秦轶言接过后浅浅地抿了口,“考试怎么样?” “还行,应该能过。”谢淮知道自己考得一般,心虚地低头。 “能过就行。发生这么多事,我怕你失眠。”秦轶言朝他招了招手。 谢淮身体前倾了下,却没往前走。 “怎么了?”眼尖的肖玉琢很快看出问题。 “肖医生,我有些话先单独和秦轶言说。”谢淮鼓足勇气看向他。 “好吧,不过他还需要休息。”肖玉琢叹了口气,“我不走远,有事电话。” 谢淮点头,听到门合上的声音,缓缓走到床边,抓住了扶手。 “秦学长……” “嗯?”他闷闷发出一个鼻音,“有事?” “对不起……”谢淮咬了下嘴唇。 “有话直说吧。”秦轶言缓缓抬手搭住了他的手背。 谢淮下意识缩了下肩,又说了句对不起,声音哽咽道:“对不起,这句话是代替我爸和谢家对你说的。” “你想起什么了?”秦轶言看起来比想象中平静。 “五年前撞我的人叫王建彬,你肯定认识。我的车祸应该不是意外,但……我爸爸可能为了家里的利益,没有深究。”谢淮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说第一个字,当声音在病房响起时一切都仿佛静止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