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久未见,江洛瑶就如柳枝抽条一般,身姿纤美了许多,更添了女子独有的柔和媚。 她入门这几步,步履姣美,倩影款款,倒也像个大人了。 盛玦目光多停留了一阵,很快移开视线,不去看了。 江洛瑶行了礼,目光略过摄政王,径直落到了父母身上。 二老许久未见女儿,这下团聚,立刻热络地拉着江洛瑶关心了起来。 盛玦并不是很喜欢见这种场景,他给这几位留下了足够多了叙旧时间,而后背着手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冬日将尽未尽,天气还是凉的。 梅花还在开着,盛玦和许笠聊着公务事儿,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梅园。 盛玦踩着雪,忍不住问许笠:“你说,岳昌候这次为何不带江洛瑶走,他既想女儿,不若干脆把他家姑娘带回去?” 许笠笑说:“奴才怎能知道侯爷所想呢,不过,听侯爷和夫人讲,江姑娘似乎很喜欢呆在王府里,甚至比在侯府都舒心惬意。” 这倒是,盛玦虽然脾性不好,但在吃穿用度上,从来不会苛待对方,王府也就这一个姑娘,除去摄政王之外,整个王府的仆从们都惯着江家嫡女,上了年纪的下人们特别会照顾人,在许笠的管事儿下,好东西一件都不落地拿去给江洛瑶挑着玩,身为宾客的她,一点儿都不比在侯府过得差。 因此,就算摄政王从未过问,江洛瑶也过得很舒心。 “那便好,再待一段时日,差不多春日,她也该走了。”盛玦一边扶起一支梅,从梅枝下穿过,“本王没有功夫去管她,就靠你多上上心,别委屈了她。” “还有一事。”许笠道,“王爷,这次侯爷来的时候,好像带了很多姑娘的旧物,看样子——是有要江姑娘长久住下去的打算。” 盛玦脚步一顿:“长久住下去?” 这个诡计多端的岳昌候,怎么就非要把女儿留给自己呢? 盛玦恼火:“他也是大胆,就不怕本王哪日不小心占了他家姑娘吗。” 许笠没说话,但是他呵气声大了些,像是一声带着猜疑的讥讪。 盛玦:“……” 他偏转视线——你什么意思,觉得本王道德高尚,不是那种人? “不是。”许笠忍不住说了实话,“要王爷近女色,那得等铁树多开几次花,讲真的,侯爷很放心王爷您。” 是吗? 盛玦就有些纳闷了。 自己在世人眼里,在这方面就这么值得信任? “他既相信本王不近女色,还要强行把女儿留在王府,此事存疑。”盛玦左思右想,觉得不太对劲,他吩咐下去,“许笠,去查查,江洛瑶来侯府那几日,岳昌候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摄政王命人去查了。 以他的势力,自然是不愁查点儿东西的,只是他不知道,岳昌候府上上下下早已把此事瞒得死死的,做足了完全准备。 甚至——这次岳昌候来摄政王府,也不完全是来看女儿的。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岳昌候和他夫人彼此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 “王爷果真如传言那般命格硬煞,咱家女儿住这么久了,对方还没有受到危损,依旧是丰神气盛的模样……唉,可怜咱家女儿,生来百病缠身,要想渡过大劫,只能屈身王府,在那煞气之地聊以度日。” 岳昌候打住她的话:“唉,也别这样想,摄政王虽然脾气阴晴不定,但是好在不是个贪色之人,咱们洛瑶在那里很安全。” 王夫人:“也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