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他虽然没有皱眉,但目光确是很慑人的。 摄政王下颌微低,居高临下地瞧着地上跪趴的江司徒:“看来朝堂之上还有不少南地的叛徒,你说对不对,江司徒?” 江司徒快被他吓死了,直接以头抢地,不敢抬头应和。 于是,摄政王此刻的表情都落到了其他人眼里,他就这般冷冷地注视着对方,凉薄的唇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笑意不达眼底,眼眸一低,随即漠然抬起,在朝堂之上逡巡了一圈,再次又落到江司徒身上。 由于摄政王此人总是喜怒无常,就算在朝堂之上,也说处理谁就直接叫人拖出去砍了,这么多年了,朝臣们也没几个敢吭气的。 一方面是摄政王位高权重,代理国事,第二个方面是岳昌侯大多数情况都会站在摄政王那边,两人算得上朝廷顶梁柱了,只要他俩没什么矛盾,总不会出岔子的。 这一次江司徒愿意铤而走险,也是看在他俩置气的份儿上,才想着能不能捡漏来一波离间。 谁想到,这二位闹归闹吵归吵,遇事儿都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这哪儿有机会离间啊! 江司徒后悔极了,当场腿软,不敢吱声。 包括他在内,朝堂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摄政王方才和岳昌侯在吵什么玩意儿。 其实……不过是一封家书的事儿。 盛玦本来是同岳昌侯反唇相讥来着,两人吵着吵着,突然注意到身后有人浑水摸鱼,借着南地这个事儿想要挑起事儿端,他便顺势给岳昌侯使了个眼色,两人趁机假装生气冷战,引出了那些搅事儿的人。 朝堂一片寂静。 摄政王冷着脸,一派威仪肃穆的模样,他听到岳昌侯叫了一声自己,回头一看,对方随手递给了自己一把佩剑。 剑履不解,是身为护国大将的殊荣,岳昌侯这么多年了,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哪怕他带的只是一把并不重的花哨佩剑,但也足以威慑朝臣了。 盛玦接过那把剑,甚至都懒得开鞘,直接就着剑鞘,懒懒地在江司徒肩头敲了敲。 江司徒浑身一颤,头低到不能再低了:“王爷恕罪,臣也是为了我朝稷……” “两头搅混水的废物,留着也没什么用了。”盛玦用剑鞘在他胸膛一戳,把对方吓瘫在地上,才还剑给了岳昌侯,“打断双腿,送回南地,告诉你主子,要送东西表衷心就一口气多送些,不然的话,他日若是本王有空,或许直接去南地给他全抢了。” 岳昌侯也走上前,神情冷厉道:“看来南地近日是太闲了,想试试定武营的刀快不快,剑利不利。” 盛玦转身回来,说道:“南地给的东西都给定武营送去,让侯爷在军营里喂饱了马,练好了兵,我们才好整装待发去南地抢些好东西回来。” 岳昌侯也不推脱,盛玦说给,他就爽快地收了。 朝堂上出了这么一桩事儿,他俩下朝时,火药味也散了很多。 两人一起结伴走了很长一段路,聊了很多,等快出宫门的时候,岳昌侯才想起本该要问的事儿。 岳昌侯:“家书的事儿……” 盛玦想了想,还是实话告诉他了:“洛瑶聪慧,前不久本王教她写了字,她也竟能学得有模有样。” 岳昌侯:??? 所以那家书都是洛瑶亲手写的?怎么和摄政王的字一模一样? 这并不合适。 这个盛玦,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教? 盛玦瞧着岳昌侯这不怎么高兴的脸,再次蓄意气他道:“是侯爷要本王做你女儿的师父,身为师父,教点儿东西是应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