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在那边沉默了好久,最后长长地叹道,“你合该是我们陈家的人。等你毕业了,让我分分钟做甩手掌柜吧,求你了,弟。” 陈墨笑了一声,没有像往常一样拒绝。陈羽还要说什么,陈墨很快地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隆冬的天总是亮得特别晚,杜叶青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拉着窗帘的原因,房间里面一片漆黑。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柜,摸了半天没摸到台灯开关才想起来这里不是在自己家里面,然后脑袋才开始缓慢地转动起来。 他头疼了厉害,模糊中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摸身上都是光的就愣住了,愣了好久,猛地翻身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房间里静悄悄的,大大的双人床上除了他再没有别人,旁边的椅子上还挂着白色的浴袍,床单被子也整整齐齐,只有他睡过的地方留下了痕迹。他稍稍松一口气,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披上浴袍,轻轻打开了门。 外面的大钟显示现在是七点一刻,但外面还是黑沉沉的一片。他摸着自己宿醉的脑袋在陌生的公寓里找了一会,总算是走到了客厅里面,伸手去开客厅里的灯。 灯一开,沙发上有什么东西蠕动了起来。杜叶青吓了一跳,看见一个有些乱糟糟的脑袋从羊毛被里面钻了出来,眉头紧皱,用手背挡着眼睛,翻身又缩进了被子里。 杜叶青望着露出来的那一撮毛,觉得有点好笑,又重新走到玄关想把灯关上。刚才还在赖床的人突然翻了起来,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又迟迟不做下一个动作,乍一看有些呆呆的,和往常的形象很不符。杜叶青想跟他打招呼,他却先哑着嗓子开口了:“醒了?” “早,”杜叶青道,“怎么睡在沙发上?” 陈墨站起来,随手拨了拨头发,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清楚地解释道:“只有主卧室铺了床,懒得动了,拿了一床被子出来将就一下。” 杜叶青轻轻咳嗽一声:“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我不知道自己那么快就醉了。” 陈墨眉头一挑,笑道:“没有,青哥酒品很好。” 杜叶青半信半疑地恩一声,陈墨很快把这个话题跳了过去,走过来,伸手替他系了一下浴袍的带子,又自然地把他头顶一缕弹起的头发压了下去。他做的这么不经意,以至于杜叶青等到他走进了洗手间才回过神来,皱皱眉,摸了摸自己的发顶。 两人都洗漱之后,陈墨把杜叶青的衣服都放了洗衣机,他只好穿陈墨的衣服。陈墨打开一整个衣柜让他挑选,衣柜里深色的衣服居多,款式都很低调,品质却很好。杜叶青挑了一身休闲的衣服,一起去厨房做了一个简单的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