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想要除夕有人陪着吃一顿蛋炒饭,下次……” 杜叶青说话的热气喷在杨钧林的脖子上,杨钧林低头,模模糊糊地看着杜叶青的脸,就像除夕那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过去时一样。他心里涌起无法形容的复杂情感,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趁着杜叶青不清醒的时候,轻轻低头,在他嘴唇上迅速亲了一下。 后者连察觉都没有,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嘴唇红红的,喝完之后,在杨钧林身上愣愣地靠了一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紧紧地皱着,闭起眼睛,有些泛红的眼角润润的,沾湿了浓密的睫毛。杨钧林一颗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杜叶青却慢慢从他肩膀上离开了,叹了一口气,继续给自己灌酒。 宋茗已经醉趴下了,衣服脱得只剩下t恤,倒在桌面上,嘴角还有点亮晶晶的。梁凉脸颊绯红,托着腮嘟囔着什么。一个房间四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手机从杜叶青开始挨个震动,来回震动了好几次,就连杨钧林的手机都响过了一次。 喝醉的人毫无察觉,陈墨阴沉着脸,挂掉了宋茗的助手的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外套都没穿,取了车钥匙往市中心赶。 找到这家私房菜馆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陈墨一个人在没有开灯的驾驶室里坐了一会,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又给杜叶青打了个电话。能把人逼疯的一下一下的“嘟”声持续了快一分钟,在他打算挂掉电话直接上楼的时候,手机忽然闪了一下,接通了。 那边传来了一个醉意盎然地声音,不是杜叶青,却相当的耳熟,口齿不清地说:“您好,是哪位?” 陈墨像雕塑一样举着手机静了十几秒,那个声音像是最后的那根稻草,绷断了他最后那根理智的弦。他把手机摔在了车里面,脸色冷到了极点,直接走到柜台前面,问前台小姐:“八点过来的那一桌客人在哪个包厢?” 前台只觉得浑身一个哆嗦,一股寒意从头顶到了脚底,手忙脚乱地在电脑上敲了几下,道:“二、二楼的第一个。您这、这是……?” 话音未落,这个奇怪的客人已经只剩下背影了。前台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给保安打电话。 陈墨推开包厢的门的时候,里面一片安静,空调开得很高,空气里弥漫着酒的味道。宋茗穿着t恤倒在桌子上,梁凉窝在椅子里,杨钧林趴在酒瓶边,而那个让他牵肠挂肚了一整个晚上的人,正两颊泛红、毫无防备的靠在杨钧林身上,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了一起,乍一看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陈墨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在门口足足站了两分多钟才让自己挪动起来,抓住杜叶青的手臂把他从杨钧林身上扯了下来,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