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安安静静的放空。迪迦闻着草地小碎步前行,他跟在后面看着它雪白的屁股发呆。 迪迦今年四岁了,是他出道一周年的时候,妈妈送给他的礼物。从巴掌大的小崽子到对着隔壁公主摇尾巴开屏的色狗,一晃就这么多年了。 他勾了勾唇,眸色发软。 迪迦走着走着,突然弓起背开始排泄。林栩舟的笑容戛然而止,低声呵斥道:“迪迦?等会儿等会儿!不许拉,我没带纸。迪迦!” 然而迪迦一脸释放中的舒服,完全不理会主人的焦急,葡萄大的粪便一粒一粒地掉在地上。 林栩舟慌张地四处乱瞟,生怕有人看到这一幕,明天他的狗随地大小便的新闻就得上热搜了。 要是拉在草坪里就算了,月黑风高的谁都看不到,可它偏偏拉在大马路中央,这明晃晃的看着真糟心。 林栩舟捂眼无奈了一会儿,从手指缝里看到了草坪上的几片落叶后,忽而福至心灵,他倒退走了几步,确认四下无人后火速猫下腰捡起树叶开始铲屎。 隔着一颗茂盛灌木丛的庄倾月,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后心头一紧,警惕地看向四周。 什么声音?正优雅巡视的糖饼也听到了声音,停下脚步困惑地看向主人。 她们走了一圈都没遇到人,这奇怪的声音从哪儿来的?在这漆黑的花园里,路灯坏了一个又一个,树叶摩擦地面再加上似乎是男人喘息的异响,显得格外怪异。 庄倾月一把抱起糖饼,紧张地环住了胳膊,一步一个谨慎往前挪去。 当她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正弯着腰正费力铲屎时,一整个惊住了。这人的动作极其僵硬滑稽,胳膊伸得笔直和身体的折角状似圆规,他生怕沾到一点脏似的,拿树叶尖尖铲飞了黑色圆球不明物不得不说,这人穿了一身黑做这样奇怪的动作,看着十分鬼鬼祟祟且精神不正常。 铲完屎后,林栩舟狠叹了一口气,把树叶扔了拍了拍手,小声叹气:“你真能给我找事。” “唔!汪汪汪!嘤!”迪迦嗅到了糖饼的气味后立马上了发条朝凝固成电线杆的庄倾月飞奔而去,扒着她的裤子原地起跳。 林栩舟转头看到她傻掉的眼睛时,心里一咯噔。不是吧,她不会目睹他拿树叶铲屎的全过程了吧?全球有78亿人,为什么偏偏遇到她? 糖饼在怀里烦躁不安,硬要下去和迪迦玩,庄倾月还没能接受刚才的画面,呆愣地把狗放下了地面。 两条没心没肺的狗子欢快地打闹在一起,剩下他们两脸懵逼尴尬到不能自处的主人。 林栩舟心里已经四分五裂了,全毁了,他致命的国民初恋形象,在对家面前灰飞烟灭,回头给许愿多买几瓶速效救心丸吧。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手更是不自然地合在一起别扭地揉来揉去,浑身上下写着四个大字:【我很尴尬】 “巧,巧啊。来遛狗?”林栩舟处于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状态。 庄倾月眨了眨眼,声音略微有些不稳:“啊,嗯,嗯。来遛狗...........” 注意到她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林栩舟羞愤欲死,赶紧揣进口袋里想遮掩。庄倾月移开了视线,尴尬地摸了摸外套,掏出了包纸巾递上前,“擦,擦擦吧。” 林栩舟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最后一丝的自我欺骗侥幸也没了,果真被她看到了。他接过纸巾后道了谢,动作僵硬地擦起了手。 初春的夜总是寂静的让人无所适从,连虫鸣都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