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林栩舟如约敲开她的门后,庄倾月还耿耿于怀。 她打好的谴责腹稿,在看到他人畜无害的脸后想不起来了。 迪迦先一步进屋,直奔糖饼。 两人一前一后坐到沙发上,庄倾月若无其事地翻着剧本,提笔写写画画。 林栩舟支着头撩眼打量她专注的侧脸,冷不丁出声:“知道明天拍什么吗?” 庄倾月深缓地吸了一口气,“床戏呗。” 看她还挺淡定从容的,林栩舟若有所思,“钻研到什么程度了?” 庄倾月兜不住了,她把剧本拍到茶几上,准备好好讨伐一番。 但她转脸就撞上他莫名其妙的自问自答,“不过庄老师是有点学识的,我-” 庄倾月彻底没耐心了,“你到底要说什么?能别一句话绕那么多圈吗?” 林栩舟的剧本从他手里落到膝盖上,他定定地看着她,蓦地提及旧事:“你喝醉那天的事,记得多少。” 庄倾月楞了一下,随后偏过脸窝进沙发里,手里的剧本翻得呼呼响。 看她忙成这样,那就是都记得了。 庄倾月越忙越烦,恼羞道:“不就和你看了场电影吗?我都喝多了你还非要较真?你要觉得亏了我现在就陪你看场电影还回去好吧?说,想看什么。” 林栩舟嗤笑了一声,搞半天只记得这部分还是错误记忆,他口吻一下就冷却了,“你还给我上了堂生理课,不愧是庄老师。” 生理课?天哪,她不会是哭了吧?庄倾月有个奇怪的酒后症状,每次喝到一定程度就会泪腺失控,也不是因为伤心,就是会啊呜乱哭。她的黑历史视频还在苏熙手机里呢,有次跨年太开心她边哭边打醉嗝,苏熙在画外音嘲笑这是她的生理缺陷。 庄倾月臊得慌,一向伶俐的口齿都不利索了,“不是,我,我知道,但我,我控制不了啊。人,人都会多多少少有点特殊毛病的。你,你应该保持绅士态度,忘掉,闭口不谈,而不是拿出来挤兑我。” 说的可真简单啊,莫名其妙被咬一口命根子谁能不在意?敢情她是个惯犯呐,林栩舟抽了抽眉头。 尴尬的沉默过后,庄倾月硬邦邦道:“对词。” “你先说。”林栩舟冷冰冰的态度让她略显仓皇,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完成了工作。 庄倾月堵了一夜的鼻子,醒来后有感冒的预兆了,今天任务重又没法请假她只好带病去拍摄。 在打了第二十个喷嚏后,她感觉很不好了,踌躇着要不要和导演商量把床戏延后。 但她走到监视器前看到道具老师们如此辛苦地在场上布置后,她没法开口了。 看她状态不好,苏熙劝道:“吃药吧,拖着会发烧的。” 庄倾月摇了摇头,“不行。吃了药容易犯困,会影响拍摄的。等收工回去再吃,最后一个场景了。” 她慢吞吞回到轮椅上背词等待,但喉口发涩的感觉真不好受,又不敢喝太多水怕拍摄中途尿急,只好拼命咽口水缓解不适。 “伸手。” 听到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后,她放下剧本抬头。 林栩舟低垂着一双不辨情绪的眼睛,手指按下两胶囊药到她手里,“这个不犯困。” 庄倾月刚想说不用,他又截住了她的话,“你就这样跟我拍戏,我不得遭殃?快吃,温水服用。” 说完就把药盒丢到她怀里,转身去找造型师补妆。 庄倾月愤愤把药给吞了,心想好好一人为什么偏偏长了一张不中听的嘴。 拍摄床戏清场是规矩,导演赶走不相干的人后,顾姗和许愿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