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才刚来两天你就要赶我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那脾气,两天哪够他消气的啊!” 上回因为岑珂那事,他可是在外头躲了一个多星期,直到听说他哥有事出差了他才敢溜回家! 裴绎揉了揉太阳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 “绎哥!我这两天厨艺可是突飞猛进,不信你瞧今天的煎蛋是不是火候恰到好处?”宁昙举着餐盘使劲邀功。 “……”煎个没糊的蛋还煎出成就感来了? 宁昙再接再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绎哥,你看这大冬天的那么冷,又是元旦大过节的,你总不至于真忍心让我变成卖火柴的小女……哦不,小男孩吧?” 裴绎无语,忍住踹人的冲动,直接扔给宁昙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宁昙看着手里那把造型特制的钥匙,觉得有点眼熟。 “清澜府的公寓钥匙,随你住多久。” “真的假的?!”自己的待遇突然从伙夫一下子提到这么高,宁昙很难不怀疑其中有诈。 “不乐意去就还回来,自己找地方。” “诶诶要去要去!这天天坐拥无敌江景,谁不乐意去啊!”宁昙一听他要收回,二话不说立马把钥匙揣兜里,细思又觉不妥,“诶等等,我哥是不是在那儿也有一套?” “不是你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呃……也对。”宁昙摸了摸下巴,“估计他这些日子都围着瑞兹和燕大打转,根本没功夫想起那里。” 裴绎不关心宁昱在哪打转,只关心一个问题:“那待会儿绾绾问起,你该怎么回答?” 宁昙从这循循善诱的语气,顿时明白过来裴绎是嫌自己这颗电灯泡太闪耀,脑筋一转别提多上道:“那肯定是说怕我哥又突然杀个回马枪,我得以防万一先换阵地啊!这理由总挑不出错吧?”说罢又鬼头鬼脑地挤眉弄眼,“哎,瞧我这脑子!绎哥你要早跟我提,我前两天就直接住那儿得了,哪用得着打扰你们这么久啊!” 裴绎既往不咎,对宁昙此刻脑子的活络表示非常满意。 等到裴绾下楼,得知宁昙吃完早餐就要离开时,视线狐疑地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阿昙,真是你自己提出来要走的?” “那当然!我思来想去,我哥迟早会掉头找来你们家,但他八百年都不会去一趟清澜府,说不定都忘记自己在那儿还有房子,肯定没有比它更安全的地方了,这还得多亏绎哥考虑周全,帮我想到这么绝的避难所!” 裴绾笑眯眯地说:“我都还没问你是怎么想到去清澜府的呢,你倒是交代得很主动。” 宁昙讲话通常都喜欢卖关子,而每当他急着把一件事倒豆子似的全抖落清楚时,多半是心里有鬼。 “!!!”宁昙噎住,强装镇定地端起水杯灌了几口给自己压惊,才若无其事道,“这不是怕你替我担心嘛!” 裴绾又瞄了眼以一副八风不动置身事外的淡然神态,只顾解决盘中早餐的哥哥,翘了翘嘴角。 慢吞吞地一点一点将整片烤吐司都抹上厚厚一层牛油果后,她终于发话。 “那好吧,要是你又遇到什么麻烦的话,记得再回来哦。” 坐在对面屏息等她表态的一大一小,十分默契地同时暗舒了口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