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家务,休班还喜欢睡懒觉的时候。他不解地眨眨眼,故意问:“我为什么不能让他干活?” “哪有老爷们在家干这些的?”夏母脱口而出,“你这要是在老家,早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懒婆娘了。” “可我要是在老家,也不能上班啊。”夏芍一句话把夏母说住了。 夏母讷讷半晌,“可、可就是没有老爷们在家干这些……” “那是因为关里的女人很少有下地挣工分的,就算有,挣的也远没有男人多。我又不是家庭妇女,开的是比寄北少,也少不到十块钱,凭什么家务全我干?” 她很认真地跟夏母说:“如果我既要上班挣钱,又要做家务,还要自己带孩子,那我要他干嘛?” “这……”夏母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夏芍上辈子很多女性单身,或者选择离婚一个人带娃,就是这个原因。如果一个男人工资跟你差不多,在家却什么都要你一个人干,凭啥伺候他?脑子进水了吗? 她指指对门,“公安的工作够体面了吧?姜哥关上门,还要帮孙姐缠毛线呢。” 陈寄北长得也高,身形却是偏修长,不像姜百胜,看着就人高马大。姜百胜这个人长得又黑,整天一身制服,夏母怎么想,都想不出他缠毛线是什么样。 刚好此时对面传来踩缝纫机的声音,夏芍压低声音,“孙姐给人做衣服,一个月也不少挣的。” 说来有些残酷,但有时候经济地位真的决定家庭地位,所以夏芍才一定要找工作。不过夏母做了一辈子家庭主妇,传统观念根深蒂固,也不可能她几句话就扭转过来。 见夏母拧着眉,却没再说什么,夏芍适可而止,转移了话题,“妈你这是要缝什么?” 除了旧衣服,炕上还放了些碎布头,有夏母从关里带过来的,也有夏芍做衣服剩的。 “我想给孩子做个包被。”夏母拿起几块拼了拼,“好不好看?” 要说针线活,夏母那绝对是没话说,一来就把夏芍家需要补的都补了,补得还很漂亮。她这几个拼色看似随意,可把其中任何一块换了,都没有这么好看。 夏芍点点头,突然心里一动,“妈,你想不想学用缝纫机?” “学用缝纫机?”夏母对这个外孙很期待,脸上满是柔柔的笑,闻言还愣了下。 夏芍却已经想好了,立即把樱桃分出一部分留给陈寄北,剩下的端着去了对门。 夏母从关里过来,在这边一个人都不认识,人又社恐,怎么也得找点事给她做。孙清性子直爽,又同样有一手好针线活,让她帮忙带一下,再合适不过。 果然孙清犹豫都没犹豫,“行啊,我看夏婶儿针线活比我还好。” “那你有闲了,叫她一声。”夏芍想了想,还是觉得要没人去叫,夏母绝对不会自己过来。 这还真让她猜对了,回去她跟夏母一说,夏母立即迟疑道:“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 “不麻烦。”夏芍说,“她那边要是忙不过来,你帮她把饭做了,她肯定乐意教你。” 去看完房子的第三天,石科长顶着一脸血道子来的单位,一看就是被挠了。 据牛亮的可靠消息称,是他远在关里老家的大姨姐来了,和他媳妇儿发生了点冲突,被大姨姐挠的。 当然郭姐对此持不同意见,觉得他大姨姐是听说妹子被他们家坑了,过来给妹子讨说法的。反正李招娣战斗力不输石科长同样农村出身的老妈,因为年龄优势还略胜一筹。 看完房子的第七天,老罗在抽检的时候昏倒了,人是被抬着去的医院。 当时他就在面包班,都没用牛亮说“出事儿了!”王哥已经冲了上去,夏芍紧随其后。 王哥把老罗平放在地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