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蒋聿泊总是会趁机捉弄他,让时郁付出一点心爱的零食或者一声哥哥什么的,换来几只虾仁——这也只在时郁四岁的时候好使,五岁的小时郁就可以自己一口咬住虾尾巴蜕皮了。 但是时郁虽然会剥,他却经常懒得动手。 蒋聿泊也看不惯他动手,时郁的手很嫩,那是一双最好只用来读书写字,将来坐在最顶层的办公室签名的手,虾皮硬一些,时郁的手指头会捏的红彤。 “我可以自己来。” 时郁看着盘子里的虾仁如是说道。 “我知道,顺手的事。” 蒋聿泊也说得很自然。 蒋聿年看看左边他哥,又看看右边的时郁。 时郁虽然冷着脸,但是把虾夹起来吃掉了。 时郁很难分清楚这之中的界限,他与蒋聿泊从小就在一起,很多事情做的顺理成章,虽然他能分清一些不该是兄弟之间做的大事,但是这些细节却分辨的不太可以,毕竟如果是郑义生病了,他相信陈学屹应该也愿意帮他剥一次虾。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陈学屹只觉得脖颈子一凉,然后顺手从郑义那孙子的盘子里偷了两块瘦肉。 食堂的红烧肉十分正宗,都是肥瘦相间的,纯瘦肉每份也就只有那么两块。 郑义发出了一声猴子尖叫,俩人开始飞快的互相戳对方盘子里的饭菜。 至于剥虾。 呵呵,是兄弟就往死里压榨,剥虾什么的简直这辈子都不要想,他们没称对方病要对方叫爸爸就不错了。 而蒋聿泊斜眼睨着那俩,智商难得上线,语气十分满意的对时郁评价:“你看,我们俩都没这么互相吃过对方的菜。” 时郁看了一眼,一时分不清蒋聿泊说得是不是真话。 围观两边的蒋聿年咽下一口菜,觉得有哪里不太正常。 但是他的脑子想不了太多东西,张嘴:“哥,你把时郁追——” 时郁看过去。 蒋聿泊已经飞快的扔了一个迷你花卷堵住蒋聿年的嘴。 这件事他是绝对不能让时郁知道的,蒋聿泊不敢想时郁知道他……他其实不是把他兄弟之后的结果。 “对,我们俩和好了。”他抢着宣告。 时郁皱了下眉,但是倒没说什么。 他和蒋聿泊本身也没有绝交。 如果蒋聿泊开始按照他想的一样有界限,那一切就都可以回到正轨了。 蒋聿年叼着花卷,支吾一声,大眼睛转来转去的,最后终于把花卷吞下去了,咳了咳说:“今天沈姨和舅舅都回来了,但是我妈说带我去吃大餐,她可是头一回把我爸丢下,我这个做儿子必须得踩着爹上位,让我爸知道我的重要性。我就不去了,时郁,你帮我和沈姨说一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