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艺不精,任由前辈评说;但师门所传不可受辱!” 太阳剑主果然轻蔑起来,直接说道: “你那师门什么狗屁剑术?可笑,且使来一看!” 凌云破便默然片刻,然后佯装犹豫挣扎,最后才道: “献丑了。” 他将七杀剑术的诸般剑诀演示一遍,只见太阳剑主捂脸叹道: “剑术倒是有点意思,但在你手里,错漏破绽实在太多。” “若我所料不差,这剑术应是你师父所创,且你师父乃是性情极其高傲之人,因此这所创剑术里的每一招每一式,皆印刻着他个人的强烈特色。” “惜哉!这剑术在他手里,可称一绝;但越是和他深度契合,在旁人手里便越是难用。而且以你剑术之生涩,我猜你师父怕是传下剑术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指点过你吧?” 凌云破:…… 若不是对方仅仅是个投影,他此时就要热泪盈眶,高呼三声“前辈慧眼如炬,晚辈心悦诚服”了。 那狗屁师父苏渐,自我拜师以来,根本没有尽到过师父的一点责任! 见他表情“愤恨”,似是“敢怒而不敢言”,太阳剑主便当他无法反驳,冷笑起来: “若你生在我那个时代,多少剑仙大能要抢着收你为徒,怎么如今却拜在这种人的门下?” “罢了!我知你是尊师重道之人,也不再就此多说。你看好了,剑术应是这么使的!” 他提起太阳真昧剑,将方才凌云破使出的一招一式,全都一模一样地使了一遍。 凌云破仔细看着,只见招式完全相同,但不知为何在太阳剑主手里使出,便有种至强至烈,沛莫能御的恐怖感觉。 “看懂没有?”太阳剑主停下剑招,转头问道。 “懂了。”凌云破如实说道,“但没有完全懂。” “真是愚钝!”太阳剑主不屑骂道,“昔日便是我门下最愚钝的弟子,看个三遍也就懂了!” 他再次将七杀剑术的招式使了一遍,凌云破聚精会神地看着,终于确认根本不是剑术招式的问题,而是对方御剑时的行气路线,比蜀山官方的《太上混元真录》大体相仿,细节处却要精妙太多。 “敢问前辈,您御剑的行气路线,可是出自《太上混元真录》?”凌云破试探问道。 “《太上混元真录》?”太阳剑主语气古怪说道,“那是给外门弟子练的粗陋简化功法,你一个天生剑骨者,练那作甚?” 话刚说完,他便立刻像是误会了什么,鄙夷般地冷笑起来: “原来如此,倒真是‘慧眼如炬’的好师门,好师父……听好了,你把那劳什子真录全丢到脑后去,我现在便传你剑道真解,《太上日月混元经》!” 他将太阳真昧剑舞起,忽然高唱,声音清扬: “剑骨剑骨,听我真言!乾坤坎离,刚柔配合,四者相包,谓之禀钥。二四三五一,天地之精……” …… 将林断山等人送走,凌云破不知不觉,又回忆起浮绝山试炼里的场景,心里不由暗自感慨起来。 学会《太上日月混元经》后,他的剑术实力何止是突飞猛进。 从最初对上太阳剑主毫无还手之力,到后面勉强能扛住太阳真昧剑一击,也不过一天一夜的功夫而已。 只是确实不知,究竟是蜀山高层敝帚自珍,将这门剑道真解故意藏匿不传;还是从远古至今,这门真解因为某些缘故,确实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只剩下了阉割版的《太上混元真录》。 无论是那种情况,都让人叹惋不已。 “师姐。”他转头问安知素道,“对我的剑术……你就不好奇么?” 安知素眨了眨眼,说道: “为什么要好奇,这不是咱们青螺峰的七杀剑术真传么?” 凌云破闻言微怔,然后便失笑说道: “确实,倒是师弟我忘了此事。既然是七杀剑术真传,那我再给师姐念一遍心法,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他拉起师姐的手,朝后山的溪边亭台走去。 安知素也不挣扎,只是笑吟吟地任他拉手。 在长亭边坐下,凌云破便将《太上日月混元经》完整地诵了一遍。 “这是你从白玉京试炼里得到的收获?”安知素震惊问道。 以她的眼光,当然立刻就察觉出来,这门御剑心法总纲和蜀山《太上混元真录》似乎同出一源,但位阶上不知高出多少倍。 更妙的是,由于源头接近甚至相同,外人并不能看出这是一门不同的御剑心法,只会以为是将《太上混元真录》修到了极其精妙的地步。 “师姐以为如何?”凌云破笑着说道,“这门‘七杀剑术真传’厉害否?” 安知素沉吟半晌,认真说道: “师弟,这门真传……太过敏感,绝不可外传。” “师姐,我晓得的。”凌云破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