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恩亭从女人的表情里已然获得了答案。她确实只把他当泡友。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所有的铮铮铁骨都驾鹤西去,他感到分外无力。 约定好了走肾不走心,她严格执行。他倒是先栽了。 谁说女人比男人感性的?她分明就比他更理性。将性和爱分得清清楚楚。她自行在这两者之间竖起了一道高墙, 隔开彼此, 泾渭分明。她在高墙的另一端, 从不越线。 倘若是以前, 有人胆敢这么气他,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将她虐得体无完肤。 可现在他能虐她什么呢? 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自己生闷气,他别无他法。 以前常见苏昼被严琼气得暴跳如雷。他还总是笑话好友,说他没有家庭地位。 如今轮到自己,他才明白,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男女之间的这场感情博弈,谁先动心,谁就输了。而他确实输得彻底。 靳恩亭漆亮的眸子染上几分怒气,牢牢锁住程新余,咬牙切齿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精.虫.上.脑,满脑子只想着男女这档子事的渣男?” 程新余睁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那表情分明在说:“不是吗?” 靳恩亭:“……” “程新余,你没有心!” 程新余:“……” 真是好大一口锅从天而降呐! 她干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干好吧! 这锅她可不背! 天呐,资本家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中二啊! 程新余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青春期的中二少年,为了点小事就发脾气。 这还是她认识的小靳总么?这人怎么这么多面啊?究竟哪一面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我出去冷静一下!”靳恩亭砸下话,拉开防盗门走了出去。 程新余:“……” 程新余一脸懵逼,这人出去冷静什么? 她气到他了吗? 不能够吧! 她只是实话实说啊! 这年头实话实说都不行了? 嘛呀,做人好难! 她能感觉到靳恩亭是生气了。可她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她不就是让他回家吗?至于生这么大气么? 程新余当社畜这些年,啥本事没学会。唯一学会的就是不给自己找麻烦。凡事只要她想不明白,她就不去想,懒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没空关心资本家生不生气,她现在腰很酸,她只想上床躺着。 她每次来姨妈,肚子不会痛,不过腰会很酸。第一天腰根本直不起来,要到第二天才会好转。 她泡了杯红糖水喝下,直接躺下了。 临睡前手机进来一条语音,她开了外放—— “新余,辣椒酱给你寄出去了,记得收!” 熟悉的汀兰话,让程新余觉得无比亲切。 她摁住屏幕说话:“谢谢妈妈!” 母亲的爱总能让每一个身处异乡的孩子感到温暖。 程新余心里格外熨帖。她给手机充上电,缓缓进入梦乡。 —— 靳恩亭坐在车里抽了根烟。 抽完烟,他又坐了一会儿。等身上的烟味儿都散干净了,他才上楼。 防盗门紧闭,门缝里一片黑,屋内没有一丝灯光泄出来。 程新余早睡下了,还从里面把门反锁了。 要不是他刚拿了钥匙,他今晚就要被她锁门外了。 这姑娘没心没肺的性子真是时常能把人气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