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好? 他的脸不好吗?怎么不见她盯着自己看?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确实有些吃味。 —— 严琼忍了一上午,肺都要气炸了。短短的一上午时间,她连辞职信就写好了,就差发给靳恩亭了。 她实在忍不住了。趁着午休期间,怒气冲冲的跑到了总裁办。 人未至,声先到。犹如惊雷坠地,炸响一片,“靳恩亭,你什么意思?” 五厘米的高跟鞋重重敲在地板上,哒哒作响,她差点把鞋跟给踩断了。 年轻的男人穿修身的墨蓝西装,气定神闲地靠在皮椅里,不紧不慢道:“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 严琼:“……” 严琼倒吸一口凉气,指着靳恩亭鼻子骂:“我就知道你在打鬼主意,你这人眼珠子转一转,那都是阴谋。我说你怎么一直不招人,猎头推一个,你否一个。敢情是在等你的好兄弟!” “靳恩亭,你特么对得起我吗?我白天给你打工,晚上陪你赶各种酒局,下班后还时不时给你当老妈子。我一个副总都把助理的活儿给干了。这些年,我兢兢业业为樊林工作,从来没迟到早退过。你上哪儿去找像我这么敬业的员工?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明知道我和苏昼不对付,你还把他招进来。你是存心跟我作对是吧?” 什么老板,什么上下级,通通见鬼去吧! 她现在就想把靳恩亭骂得狗血淋头。 面对严琼的发作,男人始终平静如常,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缓缓起身,给严琼倒了杯水,“你先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女人怒目圆睁,歇斯底里,“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严琼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一直以来她都是冷静从容的。 这么多年,苏昼一直都是她的命门。但凡牵扯到苏昼,她就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樊林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要是执意把他招进来,我立马辞职,我连辞职信都写好了。” 靳恩亭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气定神闲问一句:“严琼,你还爱苏昼吗?” “鬼才爱他!他是谁啊他!老娘早八百年不爱他了!” “既然不爱,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严琼:“……” 严琼像是突然被拿捏住了七寸,浑身一颤,所有的张牙舞爪皆化为泡影,瞬间偃旗息鼓。 “我不爱他,我恨他。”她偏执的像个孩子,一脸倔强。 靳恩亭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严琼,没有爱,哪来的恨?你又何苦自欺欺人。” 严琼僵愣在原地,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话她反驳不了。 靳恩亭看着她,就像是在看妹妹,“魏医生都跟我说了,这半年你每周都去她那里,你的状态很糟糕。你这病,根源还在苏昼。他才是你的药,他能救你。” 他停顿一瞬,语重心长地说:“严琼,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我不想看着你一直这么折磨自己。” —— 晚上,靳恩亭带程新余去一家意式餐厅吃饭。 这家餐厅很有名气,在青陵能排前三。靳恩亭是常客,只不过最近工作缠身,很少过来。 程新余姨妈造访,腰一直很酸,人都提不起精神。她本想直接回家瘫着。可又委实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