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嬷嬷教得不好,还是皇姐学得不好?” 陆嘉念愣在原地,紧紧咬着唇,还未想到怎么应对,就听到陆景幽轻笑一声,道: “想来皇姐如此聪明,怎会学不好?定然是崔嬷嬷的不是了。” 他随手把玩着腰间的满翠玉佩,叮当之声听得人愈发惊惧,眉眼弯弯道: “这点事儿都做不好,此人也不必留着了,看在伺候你一场的份上,留个全尸吧。” 陆嘉念瞳孔骤缩,猛的一下转过身,连连摇头,颤声道: “不......不要!崔嬷嬷教得很好,是我方才忘记了......” 陆景幽意料之中地看着她的反应,笑容多了几分满意,抬眸问道: “那现在记起如何做了吗?” 陆嘉念点头,脚步沉重迟缓地挪动着,绷紧了身子站在陆景幽面前,心口闷闷地喘不上气。 她极为艰难缓慢地抬手覆上活结,刚触及就脱力地颤动,好似不受控制。 “在发抖,是怕朕吗?” 陆景幽单薄指节在她温软的身躯上游走,看似轻柔安抚,实则几下就熟练地勾开所有衣袂,眸色发沉,含笑贴在陆嘉念的耳畔,低声道: “又不是第一回 了,还不习惯吗......皇姐?” 他尾音故意上扬,将那声“皇姐”说得重许多,无端带着道不尽的意味。 陆嘉念敏感地哆嗦一下,耳根的热气和脚底的冷意冲击碰撞,让她鼻尖发酸。 她早就知道陆景幽喜欢如此,所以只能尽量装作未曾听到,心底却十分讽刺。 他们算是哪门子姐弟?又有谁家的姐弟会做出......做出这种事情...... 陆景幽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她无地自容,一分分碾碎她的傲骨和自尊。 还未回过神,陆嘉念就被一双铁臂圈在怀中,力道大得容不下她分毫反抗,紧紧相贴的心口热得发烫,连吐息都带着显而易见的侵略。 陆景幽垂首,鼻翼埋在她的颈间,有意无意地扫过肌理,餍足地嗅着清甜花香,掌心顺着玲珑起伏的曲线游移。 长发如浓墨泼洒,与她的发丝缕缕纠缠,难舍难分。 他揽着陆嘉念朝暖好的床榻走去,向来闲散随性的脚步难得略有急切,带着隐隐可见的欢愉,唇角的笑意深沉刺目。 只见修长有力的手指凌空划过,层层叠叠的帷幔悄然滑落,细微的晃动让烛火随之摇曳,忽明忽暗地透出两个交叠的身影。 随之滑落的,还有那件素纱寝衣。 第3章 生辰 ◎“怎么,是昨夜不疼了吗?”◎ 翌日清晨,微熹的天光透过镂花木窗照进金銮殿中,在轻纱帷幔间缓缓弥散,落在燃尽的红烛与宽阔的床榻之上。 陆嘉念向来睡得浅,此刻眉头紧锁,阖上的眼眸不安地转动,呼吸也愈发急促,似是陷入无尽噩梦。 倏忽间,一缕寒风从窗缝中钻进来,吹得她一个激灵,睁开双眸懵懂地打量着周身。 昨夜的那身寝衣已经变成了片片布条,有的系在她的手腕和脚腕上,有的散落在床榻间,腿间和胸口也多出无数深深浅浅的红痕和齿印。 目光垂落,身下隐约可见不可言状的凝固白痕,看得她心口一紧,赶忙转过头去。 但是历经彻夜的狂风暴雨,陆嘉念浑身酸软无力,如同即将散架的一叶扁舟,连轻微转身都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挪动几寸,耳畔忽而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响。 低头望去,她的颈间不知何时带上了一串银铃吊坠,一个个圆润小巧的银铃铛闪着冷光,在红白交错的肌肤上刺眼地晃动。 想必,在烛光晦暗的深夜之中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