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两手空空,想转移阵地, “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换一家?”城中官眷那么多,不是非谢家不可。 内监被呛了一口浓烟,勒停马匹,劈头盖脸骂道, “你可知那女的是谁?是当朝首辅谢钦的妻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拿住她比千军万马还管用,甚至说句不客气的话,咱们若捉住沈瑶,没准那谢钦便开了宫门,也不必谭将军费尽心力攻打东华门了。” 东华门毗邻东宫,只消从东华门攻进去,与殿下里应外合,拿下奉天殿指日可待。 “再说了,殿下垂涎此女已久,你拿住她,便是东宫第一功臣。” 妖教首领却不太相信堂堂首辅会为一个女人折腰,不过既然太子喜欢沈瑶,他只能捉住沈瑶以来邀功。 “弟兄们,继续追!” 妖教首领打了个手势,着人散去大街小巷围堵沈瑶。 待二人一离开,沈瑶三人从暗檐下冒出脑袋。 “二哥,你可知皇宫是什么情形?” 刘端方才随意在破院子寻了一件外衫换上,尺寸不合,穿在身上十分不适,这会儿额尖已冒出一层汗,他揩了一把叹道,“我藏藏躲躲一日,后来逮住那追捕我的一名内监,从他口中得到一些虚实。” “太子策反了两名禁军将领,一人是羽林卫副都指挥使,今日轮守奉天殿,想必宫内现在也是硝烟四起。” “此外,虎贲中郎将谭翔本是东宫的人,天坛起火后,他立即召集兵力攻打东华门,意图与东宫汇合。” 沈瑶皱眉,“听侯爷说,朝中有十二卫,紧靠这两只兵力应该还成不了事。” 刘端摇头,“陛下情况不太好,一旦陛下病危,而三皇子不在场,东宫登顶也不是没可能。” 沈瑶冷笑,“我家侯爷绝不会准许东宫得逞。” 刘端看了她一眼,“你不懂朝中派系斗争,太子这次时机掐得相当好,上头陛下病重,底下三皇子被围困火场,朝中人心浮浮,中立的朝臣难保不倒戈,只要有一半朝臣倾向太子,太子就有希望。” 谢钦再能耐,也不过是一权臣,他不可能取天子而代之。 沈瑶蓦地想起七皇子,“朝中也不止一个皇子,太子如此昏庸无能,决不能让他上位,不行,咱们得做点什么。” 刘端倒不意外沈瑶胆大,当年在岳州,三人绞杀马贼,围困绿林,谁也没怕过。 “你想怎么做?” 沈瑶目光定在远处那妖教首领身上, “你方才可听见那妖教首领的语气,似对那内监十分不屑,咱们想法子,待他落单时将人拿住,再利用他控制住妖教这批人,来个背后插刀,决不许谭翔攻入皇宫。” “成!” 沈瑶三人有勇有谋,论武艺还差一截。 于是她招来暗卫首领,吩咐他想法子把那妖教首领绑过来。 这种事对于暗卫首领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 稍稍费了一番功夫,便将那妖教首领给捆住扔到沈瑶跟前。 彼时三人正避在破院一间柴房,碧云扑了扑一个木凳上的灰,伺候着沈瑶坐下, 天色太暗,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沈瑶不敢点灯,怕招来贼人,趁着外头微弱的火光打量了那妖教首领一眼,五短身材,面庞黑黢黢的,其貌不扬,瞧见沈瑶露出满脸苦笑,告饶道, “姑奶奶饶命,在下是被太子所迫,不得不行此险招,并非与姑奶奶有仇,在下上有老下有小,不过是在城中讨口饭吃而已。” 沈瑶没功夫跟他掰扯,使了个眼色,那碧云捏住对方的下颌,迫着他吞下一颗药丸。 那妖教首领不复方才那般镇定,立即现了原形,如同困兽般在地上打滚, 又惊又怒,“你喂我吃了什么?” 沈瑶慵懒一笑, “姑奶奶我可不是一般的官宦夫人,曾在岳州行走江湖,江湖上的那些路数我可门儿清,此药乃逍遥丸,服药两个时辰后无解药,便要全身溃烂而死。” 那妖教首领登时不动弹了,睁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