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衣人的脸因为疼痛而发白,然而他看向陆承川时的恶意却一点没有减少。他不顾手腕骨几乎要脱臼的痛感,低下头去就准备咬陆承川的手。 陆承川扔下手机,另一只手扯住了男人的头盔,长腿也毫不留情地踹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差点把这个男人踹倒在地上。 事实证明,陆承川这一身性感的肌肉不是白长的。即使面前这人已经是恨不得跟陆承川同归于尽的心理,陆承川要制服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终点处的大批安保人员快速朝这边冲过来,陆承川的余光却瞥见了他扔到地上的、仍然显示着通话状态的电话。 他心下一动,原本桎梏住疯男人的手放松了一些力道。果然,自以为钻到空子疯男人第一反应就是抓紧手里的刀,毫无章法地朝着陆承川刺来。 电光火石之间,陆承川“不幸”被这匕首划破了手臂,一条不算短也不算浅的伤口出现在他的麦色皮肤上,血液也迅速从皮肉里流淌出来。 陆承川轻“嘶”一声,发狠用蛮力掰开了男人的手指,让刀子落到了地上,也让他手臂上的血越来越多。 安保人员终于来到了陆承川身边,并接手了制服这个疯男人的工作。 陆承川像是察觉不到伤口的痛感似的。他站在背对着镜头的方向躬身捡起手机,声音很轻地对电话说:“寻哥哥,我好像受伤了。” 电脑屏幕前的郭寻连呼吸都在抖——大概是顾及到这个意外传播出去的影响不好,原本应该转播现场画面的无人机已经紧急停止了工作,郭寻感知现场的方式就是那通还没来得及挂断的电话。 他听见陆承川因为疼痛而从鼻腔里发出闷哼声,听见那个疯狂的男人嘴里不停吐出对陆承川的恶毒诅咒,也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四周喧闹声。 直到刚刚,直到陆承川可怜兮兮的话语从电话里传来,郭寻心里的担忧不减反增。他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现场看看陆承川伤到了哪里,陪在陆承川的身边,并替陆承川狠狠教训那个疯子一顿。 但他们之间隔着一千多公里,郭寻心里的所有想法现在都很难实现。他只能问出单薄又无力的问题:“伤到了哪里?” “手,一直在流血,好痛,寻哥哥。”陆承川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边就围满了紧急救援团队的人。他们四下检查陆承川的身体,询问陆承川的伤势。周围乱糟糟的,又吵又闹,以至于陆承川都没办法跟郭寻继续说话。 他对郭寻说:“我晚点给寻哥哥打电话。”说完就只给郭寻留下了嘟嘟的挂断忙音。 郭寻有些失神地坐在沙发里,怀里抱着的茸茸用脑袋轻轻蹭郭寻的手心,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在给予它主人一点点力所能及的安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