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深刻的印象。 符文佩说的是假的那也罢,如果说的是真的…… 陈先生还没想好,重症监护室内突然出现一阵骚动。 躺在病床上的陈先生的儿子,病情突然急转直下,身旁的仪器发出警示声。 这一下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陈太太立刻道:“医生,医生!我儿子出现问题了,快来帮我看看我的儿子!” 几名医生瞬间冲入了重症监护室内,他们初步判断。 “你的儿子现在需要立刻动手术,他体内的内伤突然出现了变化……情况非常危急。家属跟我来,马上需要签署病危通知书。” 陈先生握住陈太太的手:“淑仪,别害怕。我去签字,你安心在这边等着。一切有我,放心。” 陈太太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先生便疾步跟上了找家属签字的医生。 另外几名医生和护士,将陈先生的儿子从重症监护室内推了出来。 陈太太恍恍惚惚地坐在医院走廊旁的椅子上。 她儿子……她儿子怎么又病危了啊! 她看着被纱布包裹、看不清模样的儿子躺在病床上,从自己的面前过去,陈太太的眼圈又一次红了。 她的儿子从出车祸到现在的这几天里,已经不知道被吓了多少次的病危通知书。 可每一次,都让她无比担惊受怕。 她为了救儿子,抱有一丝希望千里迢迢飞往晋江市找来符小姐…… 可是。 陈太太悲痛之余,心中不由得生起一个疑问。 正阳居士,是全京城文明的大天师。他都看不起的符文佩,真的能将自己的儿子救活吗? 想起正阳居士和丈夫说的话,陈太太心思稍动。 如果能以命换命就活自己的儿子,她宁可舍了自己的这条命。 陈太太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符文佩身上。 然而就是这一瞬的目光,陈太太却看到——陈先生儿子的病床被医生们推过。 病床下,符文佩的手悄悄地将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了陈先生儿子的手上。 符小姐在干嘛? 陈太太的手轻轻地掩住红唇,然后她看见符文佩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儿子,唇瓣一张一合像是念着什么咒语。 符文佩跟在她儿子的病床后,直到她的儿子被推入了手术室内,符文佩才闭紧了唇瓣,面色流露出几分轻松来。 就在刚才短短的一阵功夫,符文佩察觉陈先生的儿子寿命的长度又出现了一阵波动。 对面想要夺得陈先生儿子寿命的人太过歹毒贪婪,似是想要将陈先生儿子的寿命一并夺去。 符文佩又怎能见到这种事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正巧医生们要将陈先生的儿子推往手术室,所以符文佩趁机在陈先生儿子的手中塞了一枚她早早画好的“保命符”符纸——它可暂且保住陈先生儿子的寿命不被他人夺去。 接着,符文佩又施以“反噬”咒——反噬掠夺陈先生儿子寿命的那方人遭到一定程度的反噬,震慑对方。 由此一来,对方一时半会儿肯定不敢再对陈先生的儿子下手。 符文佩又在陈先生儿子被推入手术室前一秒,施以“平安咒”——让陈先生的儿子能够顺利度过此次手术。 如果一切进展顺利,掠夺陈先生儿子寿命的人能暂且收手几天,陈先生儿子的这次手术肯定有惊无险,平安度过,陈先生儿子也就不用再在重症监护室内呆着了。 最后一个字念完,符文佩立刻松了一口气。 短时间内完成一系列的符咒咒语,大大地消耗了符文佩身体内的灵力。 符文佩稍稍有点虚脱,她靠在墙壁旁歇息。 就在这时,一瓶水滴到了她的面前。 “符小姐,喝点水吧。” 符文佩抬头,和陈太太对视。 符文佩腼腆一笑:“谢谢。” “不用谢。”陈太太漂亮的眼眸看了一眼手术室,又看向了符文佩道,“符小姐,刚才你在我儿子手中塞了什么?符纸吗?” 符文佩脸蛋一红,她没想到自己悄咪咪的动作,竟被陈太太看见了。 陈太太笑:“我挺相信你的法术的。希望……能真的起到效果吧。” 说到后半句话时,陈太太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她并不奢求于符文佩能够将自己的儿子救好,只要她的孩子能顺利平安地走出这间手术室就好。 想到这儿,陈太太垂下眼眸,心中微微叹息。 先前,陈先生在找医生们询问儿子情况时,她也跟在一旁。 医生说,以她儿子的身体状况若非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再做手术了。 因为自那天起的每一场手术,都是与死神争夺她儿子的生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