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现在都不喜欢了。”陈先生弟弟快步走上前,“我要出去,我不想……” “您这么着急做什么呢?”亲信用笑意藏住眼底闪过的讥讽,“您与少爷的死,又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在少爷曾经待过的书房内等等先生,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出去呢?今天来往的,都是熟悉的宾客,万一被人知道这事儿……怕是会引起误会,都以为您害死了少爷呢!” 这话一出,陈先生弟弟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一抖。 对啊!他要是直接表现出心虚,肯定会引起他哥以及周围很多人的怀疑。 陈先生弟弟碰了碰衬衫的领口处。 他的脖子上正带着正阳居士开过光、据说能转运保平安的转运玉珠,陈先生弟弟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有正阳居士送给他的转运玉珠在,他侄儿的亡魂绝对不敢随便靠近他! 就在这须臾间,亲信将书房门关上了。 书房门又厚又重,在合上的那一瞬间,完全隔绝了书房外的喧闹声。 书房内的灯光略显昏暗,整个房间内寂静无比,唯能听见陈先生弟弟自己的呼吸。 陈先生弟弟死死地攥着脖颈处的转运玉珠,他身体紧绷,神色紧张地环视着四周。 门后,亲信扫了眼书房门的方向,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不齿与厌恶。 经过刚才的一番交谈,他俨然能确定,少爷遇到车祸绝对和陈先生的弟弟脱不开关系。 陈先生对他的弟弟这么好,为什么这样的人还总是要做出如此肮脏的事情? 就为了德不配位的区区权利吗?! “好了,别看了。” 亲信转过身,陈先生正站在他的身后。 亲信:“先生。” 陈先生看到了刚才亲信流露出的眼神,他心中已猜出了书房内发生的事情,整个人瞬间变得苍老许多。 陈先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地望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 “没事。”陈先生拍了拍亲信的肩膀,“他自作孽不可活。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 一楼,宴会厅内。 客人们正聊着有关陈太太和陈先生儿子的事情时,在宴会厅内消失了许久的陈太太回来了。 “今天请大家来这里,除了想和大家聚一聚之外,我还想和大家宣布一件事……” 陈太太说这番话时,她的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 在场的宾客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点底。 陈太太要说的肯定是她儿子的事儿。 “前段时间,我儿子一家出了车祸……司机当场死亡。我儿媳妇受了重伤,至今都在医院内进行治疗,而我坐在前排的儿子……” 听到司机当场死亡,众人们便心知这肯定是一场大车祸。陈太太的儿子肯定凶多吉少。 说到一半,陈太太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滑落。 若不是当时有符大师帮忙、加上医生抢救及时,她的儿子早就……早就…… 每每回想起那段时间的经历,陈太太总是心生后怕。 戏已开场。 她再难过,这出戏也得继续唱下去。 陈太太哑着声道:“就在几天前,医生说,我儿子快不行了……两天前,他就……他就差点没了!” 众人们正提着一口气儿,怎么安慰陈先生和陈太太的话都想好了,却没想到陈太太话说到一半,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折。 啥,啥叫差点没了? 陈太太:“多亏了我请来的天师相助,才保回了我儿子的一条命。当他醒来后,身体这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