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怎么又发热了?”李盈棣用冷毛巾轻轻地为徐今朝擦拭着身子。 “许是不小心吹了风。”李念瑜面不改色地端坐在贵妃塌上,像是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李盈棣怕她被烫到,试了一口温度才敢将汤药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母后身子骨这么弱,二弟,我军中有个军医,医术倒也不错,每次的药膏也是找他要的,我打算把他叫到宫里给母后看看。” 李念瑜起身坐到徐今朝身边,牵起她的手放入自己怀中,试图将自己的温度传给她。 “那就劳烦大哥安排了。” “嘤……好……好苦……昭昭不喝……昭昭不喝……”徐今朝睡得极不安稳,死活不愿意把药咽下去。 李盈棣发了愁,端着药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念瑜冷笑一声,接过药碗一口将它喝入嘴中,直接对着徐今朝的檀口渡了进去。 徐今朝闻到一股苦味,下意识地就想把药吐出去,但李念瑜堵住她的唇不愿意放松,直到她将药咽下去,才从她的唇瓣上离开。 李盈棣乐呵呵地笑了,“这东西苦得要死,二弟喝点蜜水袪祛味。” “不必,大哥你继续照看着吧,我得去明政殿看折子了。”说罢,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道:“等她身体好了把六弟抱回来给她看看吧。” “行,我天天跑到那里去给六弟换尿布也快换吐了。” “摄政王,大将军,这是蜜水,奴婢想着娘娘喝了药可能会苦,便自作主张送来了这个。”玲珑娇着声音,端着一碗蜜水迟迟不肯放下。 “行,你搁那儿就走吧。”李盈棣眼里全是还在发热的徐今朝,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是……”玲珑放下蜜水后失望地离开了。 李念瑜饶有兴趣地看着悻悻而归的玲珑,待她走远后,他对李盈棣开口,“大哥,看来母后身边又有苍蝇了。” “怎么会?我前阵子才赶走了一个不安分的丫头,怎么又来?”李盈棣用手帕为徐今朝拭去脸上的汗珠。 “找个由头把她赶回掖庭,母后身边一只苍蝇也留不得。”两人谈笑间便定下了玲珑的生死。 “等等,大哥说的那个大夫,我也留在这里一起瞧瞧。” “草民给大将军请安,给摄政王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齐世暄恭敬地跪在地上。 “齐大夫不必多礼,快点给母后看看,母后身子虚得很,大夫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补一补?” 齐世暄上前准备搭脉,却被李盈棣拦住,“常枢,速速去备好悬丝诊脉的东西来。” “回摄政王,草民不会用这种东西。” “不会用?”李念瑜挑了挑眉。 “是,这悬丝诊脉只不过话本子里传出来的东西,人的脉搏本就细微,怎么可能通过丝线感受得到?” “可齐大夫,上次太医院的太医也是这样给母后看病的。”李盈棣反驳道。 “所以娘娘的病难以大好。” “呵呵,你的意思是,只要让你给母后诊了脉,你就能把母后彻底治好是吧?”李念瑜笑意不达眼底。 齐世暄打了个寒战,硬着头皮开口,“草民尽力一试。” “听齐大夫的口音,倒像是襄州人?” “摄政王好耳力,草民是在襄州待过几年。” 李念瑜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缓缓开口:“那就辛苦大夫给母后看看了。” 齐世暄低着头,不敢看床上的太后娘娘,隔着帕子为她诊完脉后,他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摄政王和大将军请放心,太后娘娘只是昨日受了风,草民开一剂药,只消三天,娘娘必定无碍。” 李盈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