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包剃下来的肉骨头。 借了人家东西也不白借,邱鹤年还给刘猎户带了几条鱼和收拾好的半只野猪,老刘头说啥让他拿了一大篓子他媳妇晾的豆角干,还有一小包风干驴肉。 剩下的猎物还有一头鹿、大半桶鱼、一只兔子,和半只野猪。 这头鹿是要卖掉的,当时猎捕到时,邱鹤年趁它刚没气,把鹿血放了出来,单独带着冻上了。 鹿比狍子可值钱多了,县上和镇上的员外老爷们最喜欢这东西,就算卖给饭馆,也能赚一笔好钱。 鱼留了六条就足够吃了,开春雪化开就放不住了,剩下的七八条也卖掉。 至于野猪和兔子,就留着过年自己吃。 邱鹤年以往每年上山,几乎把所有猎物都送人了,今年有了小夫郎,才给自家留了这么多。 下午又把家里收拾了一遍,脏了的衣袍洗了晾上,再做饭吃饭,一晃,一天就忙过去了。 晚上睡觉前照例读《山河记》,这本书眼看着就要读完了。 清言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溜号。 白天忙起来不觉得,晚上夜深人静时,他才感觉到,他和邱鹤年之间相处的氛围,好像和之前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种改变从昨晚的谈话开始,是两人开诚布公后的心理转变不知不觉促成的。 清言更加心疼邱鹤年,却也因为昨晚自己的大胆和主动,而感到一点尴尬和羞赧。 其实他并不是有多看重那种事,想是想的,但也不是非有不可,他知道就算不真的做,也有其他可以获得快乐的方式。 但寻常夫妻夜里关了灯,隔三差五的亲热实属正常,这也是维持夫妻感情的一种方式。清言之前是觉得,两人婚前见都没见过,更谈何感情,这事也不做,时间久了,兴许要出问题。 不过现在事情弄清楚了,清言就想,既然不是因为不满意他,那就什么都好说,有问题两人一起慢慢想办法解决,实在解决不了也没关系,他们在感情上亲近,互相扶持好好过日子也行。 不过,清言心里其实还有个问题想问,但昨晚他实在没好意思开口。 如今夜深人静,他更想知道了。 如果他们一直都找不到解决办法,清言想,至少那唯一的一次,他希望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得到足够的满足。 于是,他到底还是开了口,轻声问道:“鹤年,那晚你快乐吗?” 那晚快乐吗? 黑暗中,邱鹤年一直睁着眼,听着躺在一张床上的小夫郎辗转反侧的动静,并没有睡。 闻言,他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回想起了那一夜,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几个字,红、白、暖、嫩、软、香。 红的是喜服和红烛,白的是皮肉,暖的是体温,嫩的是……,满帐的馨香,淡淡的酒味,还有热烫的腥。 过了一会,清言听见身边的男人发出一声轻轻的“嗯”。 第17章 卖钱啦 第二天,清言去李婶家扫院子,笤帚还没拿起来,李婶已经高兴地开门招手让他进屋了。 清言纳闷地随她进了屋门,去了以前他很少进去的里屋,就见里屋炕上放了个大竹篓,里面围了一圈厚实的小褥子,有叽叽喳喳的叫声传出来。 炕烧得很热,热的他直冒汗,赶紧把毛帽子和棉手闷子都摘掉了放一边。 李婶爽快道:“之前说要给你小鸡仔,这两天陆陆续续都破壳了,你来自己挑!” 清言惊喜地探头往里面看,就见鹅黄色的毛茸茸的小鸡仔挤挤挨挨地在那棉垫子里来回走动,偶尔低头吃几粒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