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辛戎不顺着台阶下,那他自发下,“祁先生今天也在,我属实没想到。” “哦?”辛戎扭脸看向他,语气带笑,“你真的感到意外?看样子不像啊……” “难道你以为我在表演?” “不好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插科打诨,气氛逐渐变得粘稠起来。 这时,祁宇带着一名侍者再度现身,冷不防吓了两人一跳。 他指了指辛戎旁边的空座,侍者点点头,麻利拿走桌上的名牌,换成了另外一张。 辛戎定睛一瞧,新名牌,赫然写着祁宇名字的拼音。他微微蹙起眉。 “真有本事,”辛戎戏谑着嘟囔,“还能把安排好的座位换了……” 祁宇耳朵不聋,他也不恼,稳当坐下后,对着辛戎一笑,“这样才对嘛,我们就该坐一起。” 辛戎无语,回他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 就在祁宇得意间,兰迪拍了下辛戎肩膀,窃窃私语几句后,两人双双站起,祁宇正疑惑着,眼睁睁看他俩竟调了个位。 兰迪落座,还故作缓和气氛,问祁宇,“祁先生,您说英文吗?还是……中文更好?” 祁宇一愣,不语。 兰迪也不在乎他的回答,用英文继续,“那我挨着你坐,不介意吧?” 先斩后奏了,还问自己介不介意? 祁宇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兰迪这表现,是在故意同他叫板,拿自己当猴耍。 艹他妈的,假洋鬼子,小瘪三。他在心里怒骂。 辛戎在旁,瞥见祁宇一脸愤懑却又无奈压抑的模样,内心暗爽。 这时,场内灯光渐次变暗,达隆结束社交,被保镖推过来。辛戎迅速起身,拉开椅子,兰迪和祁宇齐刷刷看向他,搀扶达隆上桌。 达隆坐好了,拍拍辛戎肩膀,以示感谢。辛戎讨好地一笑,眼底滚动着光。 兰迪先移开眼睛,下巴朝前一点,貌似很平静;祁宇接着别开脸,陷入沉默。 这张桌上的权力生态,一目了然。 达隆入席没多久,主持人翩翩上台,向来宾嘘寒问暖一番后,宣布第一个表演节目开始。 “盖恩斯先生……”兰迪凑向辛戎耳边,小声问,“他怎么了,身体出什么状况了?严重吗?” 演出正至高潮,辛戎随着大流鼓掌。“没事。”目光紧锁在台上,似乎对台下的一切都漫不经心。 就在此刻,达隆找辛戎说话,辛戎连忙倾过身去,摆出亲睦和善的姿势。兰迪有些失落,上一轮他和辛戎把祁宇排挤成了局外人,这轮呢,自己是局外人。然而,辛戎的手不知何时摸了过来,搭在他膝头,安抚似的摩挲了几下,他感到一阵过电流般的麻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