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死。”辛戎不疾不徐,话里暗含火力全开的意味。 一杯红酒泼了下来,焰火一样从辛戎头顶绽开。达隆不知何时移到了他身后,正举着酒杯。 辛戎低头,酒液顺着他的脸庞淌下来,“好可惜......”嘴里喃喃,似乎在为今晨经心挑选的搭配,就这么浪费了,而感到遗憾。 “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达隆双目圆瞪。 辛戎没接话,镇定地擦了擦脸。 “别再强调你那弱智的主张,”达隆厉声道,“我后悔了,竟然看走眼了,你根本不值得我花费心血,认真对待!”语气强硬,一副要翻脸的架势。 敢当着别人面,随时翻脸的人,都是占尽优势的上位者。 辛戎依然不语,起身,达隆警惕地退后一步。 “非常抱歉,我的错,”辛戎朝全场人躬了躬身,“一时糊涂,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达隆一愣,思想斗争了会儿,然后笑起来,宽宏大量地拍了拍辛戎肩膀。其他人也回以掩饰的笑容,装模作样地继续吃盘中的食物,或者喝几口水,默契地当作无事发生。大概他们还感觉良好,认为自己对一切激烈的想法和行为都太包容了。 “杰温,”达隆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你不要认为我太绝情,我不是早提醒你了吗?不要干损人利己的事。这次,我能救你,下次,可不一定了。” 屠夫作践家畜,越残忍,越会把人道主义挂在嘴边。 辛戎点点头,站得笔直,平静地说:“知道了。”红酒液凝在他肌肤上,血淋淋的。 几天后,佩德罗约辛戎共进午餐,带来个还算不错的消息,马会那边,愿意和解,撤销官司的前提条件,掏一笔巨款。 “还有讨价还价余地吗?”辛戎问。 佩德罗无奈地摇摇头。作为一名极有才干的律师,这几乎是他能争取来的最好结果。 “真麻烦啊——”辛戎感慨,向后一仰。感慨完了,闷不吭声低下头,往嘴里囫囵塞食物,彷佛这样就能填补击溃的心灵。 佩德罗观察了一阵,忍不住问:“杰温,这可不是小数目......你有什么计划吗?” 辛戎终于不吃了,不答反问:“出了这笔钱,他们就会撤销调查,让检方放弃,保住柚子,对吗?” 佩德罗双手交叉,抵住下巴,“严格来讲,没错。” 辛戎沉吟了一会。“对了,你刚刚不是问我有什么计划吗?”他笑,“我的计划就是——”停了停,故意卖关子。 佩德罗竖起耳朵,带着些许期待。期待辛戎早有准备,说不定还藏着什么秘密武器。 “让柚子平平安安退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