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了的。 辛戎点点头,笑眯眯,像是非常理解。他盯着那扇由奢侈工艺打造的槐木大门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大声高喊,周生,我是温莱,可能您贵人多忘事,但令弟不是早就帮我约了今天下午来见您吗?您没把这日程安排告诉秘书吗?还是他工作不够细致,没记录下来?音量足够穿透厚重金贵的木头。说完,他又眨眨眼,朝秘书有些无耻地翘了翘唇角。 秘书瞪圆眼睛,哪料到此人俊俏的模样和礼貌的笑意极具欺骗性,本质不过一个耍心机的无赖,反差大得惊人。 别说,这招还真奏效,门立时开启了一条缝,从里探出半张脸,勾勾手指,对那男秘交待了几句。在这个过程中,辛戎瞥见男秘的表情很明显地错愕了下,然后十分不情愿地缓缓移开身体,让出把守的入口。 与他擦身而过时,辛戎又恢复成了绅士,拍了拍对方肩膀,抱有歉意地一笑,似乎在说“我也不想为难你的,身不由己,请多包涵”。 辛戎进去的同时,其他人鱼贯出来,识趣地给他和周津友留出空间。周津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辛戎大迈步,坦荡地坐进沙发。 周津友问辛戎来的目的。 辛戎手指摩挲着皮沙发柔软的皮革,凉乎乎的,却又有一种细腻的触感,有钱人果然讲究,“自然是想请您帮个忙,推波助澜一下。” “什么忙?”周津友神色一变,警觉问。顿了顿,蹙眉又问:“那些磁带,还不够吗?” 辛戎盯着周津友,摆出老实诚恳的态度,“周生,磁带是很关键,但更关键的是我们该怎样利用这些磁带……” 周津友能坐拥如此庞大财富,几乎片叶不沾身地由黑洗白,自然有他的智慧,辛戎的这句话他差不多听明白了。 如果推测无误,辛戎想靠舆论造势,掀桌,兜汪的老底。汪泽要是个普通人可以不在乎风评,但他并不是,不管怎样也是个上报出镜的人,更何况他的公司、产业与他绑定,会受风评影响。现今这个时代,街头巷尾的八卦、讹闻,不光光是娱乐了,影响名声,甚至连股票走势都能影响。黑,容易,想洗白,难。 但兜老底有利有弊。有利的是,若是策划成功,公共舆论轰动,引起了警方重视,那些磁带可作辅佐证据,从而对汪发起调查。汪狡猾,若没有舆论的压力煽风点火,只想凭磁带、污点证人扳倒汪和他的从犯,还是有难度。公共舆论风波,往往在某些重要节点,就是压死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弊端在于,如果彻底扯掉汪的遮羞布后,汪发现澄清不过来,很有可能干脆一赖到底,破罐破摔,索性不洗。说不定还会用相同的手段泼脏水,反制到他们这边来,为了损敌八百,自伤一千也不在乎。汪不是傻的,想找“罪魁祸首”,绝对找得出来。陷入同汪泽角力的泥淖里,不死也会脱层皮。要不然这些年来,他为何一直按兵不动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