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缺氧太久,人虽抢救了回来,可大脑受损,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警方现在正向全社会征集线索。 辛戎读到这则新闻时,不由笑出了声。一切正中他下怀,不偏不倚地发展。他给申豪打电话,有炫耀意思,要对方好好读一遍今天的报纸头条。 挂了电话,恰好兰迪端着茶水过来。 他从报纸上抬起脸,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兰迪为他斟了杯茶,递给他。 他一下一下吹着茶,听见兰迪问:“其实我一直很疑惑,你怎么能将他们的心理把控得那么准,确定他们会去向汪泽实施报复?蚂蚁对大象,力量太不均衡了,正常有理智的人往往都会放弃。” 辛戎抿了口茶,娓娓道来,“要分情况的,走上绝路的人,尤其是像他们这种亡命之徒,报复心极强,也极容易被煽动,你都给他们下了定义,不是正常人对不对……再说了,你告诉他们,今天你不去杀象,那象明天踩死的可不止你一只蚂蚁,是你的族群,踩个稀巴烂。他们自然会怕,想着自己贱命一条,反正横竖一死,不如把害他们的大象也拉下水。何况,还有我们在暗中的引导,辅助他们清除了障碍。”讲到此,表情一变,俊美的面容中扭曲出了一点点狰狞和酷戾,“光是死,太便宜这些畜牲了,都是不可饶恕的畜牲,他们是自找的。”怎么不对,蚂蚁和象,本来就不是人。 说完,辛戎挪动了下腿,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兰迪坐到自己身边来。看起来像开玩笑似的。兰迪毫不犹豫,起身跨步,坐了过去。 待兰迪坐下,辛戎就倚了过来,头乖顺地靠在兰迪肩膀,不紧不慢地说:“我其实很能理解他们的心理……因为,我跟他们,并没什么区别。” 兰迪没吱声,身体有些僵硬。他的心思被两端拉扯,一端因为辛戎的靠近而飘飘然,一端又因辛戎语气中不经意流露的疲乏无奈而沉重。 辛戎问:“你还会继续帮我的,对不对?” 兰迪低下头,脑中一闪而过,问出来,“我要是中途退出,不帮你了,你会怎么办?” “那我就哭。”辛戎抬脸,做了个假哭的表情,“一直哭到你心软为止。” 兰迪一愣,有些吃力地控制住表情。辛戎向来表现的老练,就算笼络人心,也是出温柔招式。这种幼稚撒泼的作法,老实说,难以置信。 辛戎伸手,弹了下他额头,“骗你的,我才不会对着你哭呢!你想得美!你刚刚是不是想象了一下我哭的样子?” 兰迪否认,抓住辛戎的手,像抚摸精美的瓷器一般,抚摸起他的手指、他的关节,然后是手腕。边抚摸边发出叹息,好像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他在这抚摸下,变得不适,可又没下定决心逃开,就这么凝固在了这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