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曾经告诉他们,要在六个月内进董事会那样。他做到了,不光做到,还把整个公司搅得天翻地覆。 佩德罗问他什么时候进场最合适,他朝他比划了一个数字,佩德罗心领神会。 “以后,别老是搞这种会让人心脏爆炸的突袭了……”佩德罗忍不住说,“我、佐伊,还有兰迪,我们都很担心你。你不会每次都走运,希望和现实往往背道而驰。” 辛戎一脸平静地听完唠叨。有人过来,提醒他们会面时间快结束了。 辛戎吸完最后一口烟,准备起身 。佩德罗让他放心,下周他就会把他保释出去。 “佩德罗——”辛戎喊了他一声。 就在佩德罗抬头的瞬间,辛戎忽然手一伸,拽过他衣领,把他整个人往上提了提,俯脸,嘴几乎贴在他耳边,“我信任你,你一定会把我妥善弄出去的,对吧?拜托了,别让我落入联邦政府的手里……” 他的动作那么具有侵略性,语气却带着温和的渴求,抓着衣领的手像在轻微抖动。佩德罗想,也许他在尽力伪装一种镇定的假象。孤注一掷的计划把辛戎带到了这里,他已无回头路可走。佩德罗在心里,为他这位偏执的伙伴,哀叹了一声。 “放心,我会保你平安的。”佩德罗拍拍辛戎后背,安慰他。 辛戎松开他,恢复成轻松模样,微笑着和他道别。 一周后,辛戎顺利获得保释。 佐伊为他接风,想要带他出去吃饭。辛戎没什么胃口,选择直接回家。 佐伊没辙,送他回家。他一进门,就胃部一阵痉挛,脸色惨白地倒进沙发里。他很久没感受到这种刺痛,剜着神经,扭曲了他的五官。佐伊焦急的声音,在他耳边渐渐模糊。 辛戎感觉自己深陷进一片黑暗之中,他被陌生的感觉困扰。 忽然,一片微弱的光亮降临。像放幻灯片似的,他眼前出现了一棵空心的大树。 他听到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问,星星是从哪儿升,又是从哪儿落下去的呢。也许这是一颗星星的名字。 他惊觉,这个声音,好像自己幼时的声音……他猛地摇摇头,声音消失了。 树像在漂浮,离他的视野越来越近。他发现空心的树洞里,悬浮着一双眼睛。 他想闭眼,拒绝去看,可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控制着他,他没法拒绝。 他睁大眼睛,瞳孔遽然紧缩。 ——竟然是马的眼睛! 就像柚子死不瞑目的眼睛与他直视。那双眼睛渐渐被替换成了人的一双眼,一会儿像男人的,又一会儿像女人的。 他觉得他好像认识他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