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里剩下两串糖葫芦,忍痛割爱道:“你好惨,我真心疼你。喏,基于我们之间深厚的父子情谊,我决定把这剩下两串送给你。你安心吃吧,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爹的。” 魏山扶喜出望外,他接过糖葫芦,眉飞色舞夸奖长孙蛮:“你可真厚道!不枉我帮你去翻平就…唔!”额头迎面撞上一颗爆栗,他吃痛抬头,看见后面还立着笑面虎燕侯。 魏狗瞬间清醒,想起了掖庭官署的捉x现场。 小姑娘眉眼弯弯,小手自然放下,“呀,魏山扶,我还以为你脑袋上长包了呢。原来是我看错了。” ……你才脑袋有包! 魏狗磨磨牙,目光恨恨的咬了口糖葫芦。 一瞬间,极为浓烈的酸涩感从牙根直冲头顶,小郎君恶狠狠的表情陡然僵在脸上。 长孙蛮捧腹大笑。 她笑得乐不可支,小胡帽从头上滑落,有几缕碎发都黏在了糖人儿上,“魏狗,你可真逗。这么些年没吃糖,总得尝尝鲜,给你倍儿棒的牙口开个光。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长孙蛮!”魏山扶气得怒发冲冠,另一只手上的灯笼也跟着摇摆,里面烛影猛晃。 被唤者连连摆手,高举手里那根活灵活现的糖兔,安抚道:“别急别急,我这儿还有糖人儿,货真价实全是糖,保证让你甜到忧伤!” 魏山扶揉揉腮帮子,没好气的接过来。 长孙蛮蹲下身,摸着他那顶小灯笼仔细瞅着,“弄了半天,你偷跑出来就是为了猜灯谜呀。” “当然不是!洛阳城里好玩的东西可多了,猜灯谜只能算小菜一碟,往另两处胡人住的街市里,还有更热闹刺激的西域杂耍。听说,”他俯下身,凑到长孙蛮耳朵边,“他们还能把死人变活呢!” 长孙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站起身,满脸嫌恶:“你能不能说些阳间的话,我听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魏山扶踩着石头,扬眉吐气一笑:“长孙蛮,你可真逗。这些话三岁小孩儿都骗不住,你还信。” 长孙蛮拳头硬了。 他却突然瞅眼长孙无妄,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附耳过来。 长孙蛮古怪盯他一眼,没动。魏山扶摊手,大大咧咧说:“你不听别后悔。” 这句话直接把记忆拉回了那天马车上。长孙蛮心头咚咚直跳,张了张嘴,正打算说个什么,却被她爹一手抱了起来。 “阿爹?” 长孙无妄擦了擦她的小花脸,温声道:“出来很久了,我们该回去了。” 长孙蛮看向魏山扶,后者眉毛一挑,咧开嘴,笑得唇红齿白:“我事先说好,我可是提醒过你的。是你自己不听。” 她小拳头一紧,纠结地求助她爹。 她爹低笑出声:“现在确实很晚了,要不明天再叙?你若是愿意,可以来西九客栈,不过事先说好了,只许你一个人过来。要是有其他人跟着……” 他顿住话,意味深长地盯来一眼。然后抱着怀中小人儿,转身往来路走去。 魏山扶微微收紧灯杆,扬声道:“我爹管得严,我明天还不一定能出来呢。” 长孙无妄驻步。他侧过身,声音散漫:“我可是听说魏小郎君巧捷万端。若是连一道门都出不来,魏叔丘的脸怕是要被你给丢尽了。” 魏叔丘,正是教养魏山扶长大的祖父魏太尉。 长孙蛮眨巴眨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