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差点摸刀切腹自杀。 ……duck不必兄弟。 幸得司青衡眼疾腿快,一脚踩着他手不让人动。 薛周殷疼得脸都憋红了。 长孙蛮扑进萧望舒怀里,一会儿摸摸她爹的脸,一会儿又看看她娘神色是否还安好。 没法子,司青衡看得严,她到这会儿才跟薛周殷一样第一次见。 “我说兄弟,现在人手不够,还有个伤号要人保护。你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她姨母满嘴嫌弃。 薛周殷哆嗦着嘴唇,“你你你……” “嘛玩意?” “你把脚挪开啊!!” 薛周殷捧着手,说什么也不愿意出洞。 他连连瞥了萧望舒好几眼,墨迹着说:“我,我来照顾君侯吧。殿下尊贵,可能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我我经常干,我来!” 这话别说司青衡了,就连长孙蛮听了都呼吸一滞。 不是,人家两夫妻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萧望舒沉默了一瞬。 薛周殷心里在想什么,她很清楚。无非是公主府作为昔日劲敌,她这个对立阵营的主公放在重伤昏迷的长孙无妄旁,太过冒险。 萧望舒静了一静。 她伸手将男人微乱的衾衣理正合拢,直至服帖,再无一丝冷风可以灌入。 紧接着,她扶着石壁站起来。 大概是跪坐久了,双腿麻得失去知觉,司青衡伸手一搭,稳稳扶住她。 萧望舒垂眼。 “有劳了。”她对薛周殷说。 后者微微一怔。 …… 萧望舒退出来,同司青衡起火煮药。 长孙蛮坐在石头上,旁观这两姐妹“你一句我一句,定夺天下事”。 她娘理干净药草,递给她姨母。后者挑挑拣拣,扔了一把进破瓦罐里——这东西还是他们在泉边偶然发现的。 “逢燮派过来的人?” “嗯。”司青衡慢条斯理应了一声。 “青衣军占领兖州后,逢燮曾向公主府求援粮草。王野之前给了官印信,不过还没送到徐州,就被我拦住了。” “所以你就把粮草送来给我了?难怪,我说幽州怎么能调动李逊。” 萧望舒添了一点火。 她轻声道:“逢家兵力逃入豫州,再往下就是荆州……荆州都督刘允恨我入骨,恐会与之合谋。” 司青衡撑着下巴,懒洋洋说:“刘允不过跳梁小丑,当不得大患。等收复河中,率兵南下,他至多撑三月。” “光荆州自然不足为患。只乐昌侯萧守懦弱无能,被他操控。扬州粮草充足,刘允若合二州之力……还有荆州旁边的益州武威侯萧平。我这个皇叔手段狠辣,觊觎皇位已久,不是善茬。” 说到这儿,司青衡皱眉。 确实不太好办。 “刘允这小子领兵是有一套。扬、荆、益三州占据南部大半,若萧平与刘允合谋,控制萧守……那他们合三州自立为帝,也不是不可能。” 萧望舒揉了揉眉心,“所以这么多年我迟迟不动各有异心的属臣。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过现在青衣军打破平静也好。不破不立,十三州藩王割据已经存在太多年。” 司青衡手一顿。 她侧目,“你想先从哪儿动手?” 火光映照着萧望舒的眉眼,平静无澜。 “林冰羽已入长安,丹阳的手很快就会被折断。萧复……他欠的太多。” 她抬眼,回望她目光。 “就从司隶部长安。” …… 这份平静没有持续很久。 山洞内传出一声响亮闷哼,紧接着,似有人摔坐在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