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灌满了泥水,岔口处甚至有塌方。他想了想,往西北的高地走。 海城地处丘陵带,西北高地常有不少奇异的洞穴,这些年吸引了不少驴友。 “烟烟妹妹,再坚持一下。” 他提了提背上昏沉的女孩,继续往前走,终于找到一个挡风阻雨的洞口。 因为地势高,洞穴内的草木还算干燥,里面零星散落着几片鸟的羽毛和驴友剩下的食物垃圾,幸好,这里并未收到狂风暴雨的侵袭。 慕泽简单清理了一下,将慕烟靠在石壁上,堆起干草枯枝。他摸了摸口袋,拿出打火机。 这打火机不是他的,是慕烟的。 被他发现的时候,她诡辩说是为了夏令营的烧烤才带的。他默认她的答案没有计较,他知道那是她平时抽烟用的。 慕烟很会讨好,父母面前一直是乖巧温顺的形象。 但只有他清楚,她不是。 他自己有多阴暗,她就有多反叛。 没人比他更了解她。 “冷,好冷——”火焰燃起的时候,少女的唇间溢出声音,脸颊是不正常的红晕。 慕泽探她的额头,发烧了。 他看着她和自己,衣服都是湿的,没法儿穿了。 “烟烟,抱歉。” 他一层层地剥开她的衣服,短袖、裙子、粉色棉纱内衣……明明是平时几秒钟就能完成的动作,此刻在他手里却显得无比艰难和漫长。 终于少女微微隆起的胸部不再是隐秘的童话。在篝火的映照下,起伏的线条显得尤为迷人。 慕泽喉咙干涩,脸颊滚烫。他想,大约自己也发烧了吧。 “好冷——呜呜呜——”少女带着哭腔,本能地向热源靠近。 而他,就是热源。 慕泽身体紧绷,褪去自己的衣服,将两人的衣物晾在石头和树枝撑起的架子上。 随后珍之重之地将那一抹柔软拥入怀里。 “妹妹,烟烟,我的烟烟。” 他紧紧抱着她,病理和心灵的疼痛一齐袭来,他的手臂收紧,似乎要将她揉碎了融化进身体的每一寸。 慕烟似乎很难受,不安分地在他怀里乱动,眉心紧拧,嘴唇轻咬,无意识地哼唧着。 他闭上眼轻叹,就这一次,让他放纵一次。他轻轻贴近她,细细啄吻她的眉心和唇畔,温柔、缱绻,“烟烟,你还这么小。” 火光摇晃,洞穴的墙壁上映出两人拥抱的身影。 少年的爱意在大雨滂沱的夏夜里无所遁形。 风雨知道,雷电知道,山林里的每一片叶子也知道。 翌日,天光破晓,雨过天晴。 慕烟睁开眼,发现对面的慕泽全身赤裸。少年肤色冷白,眉眼间有病弱的倦意,却掩盖不住清冷出尘的气质。 她视线往下,唰的一下红了脸,不自觉地想去揪自己的衣角,可她哪有衣角可以揪。 她震惊的目光在他和自己之间逡巡,“你做了什么。” 慕泽站起身拿过干透的衣服递给她,然后别过脸去,不自然地开口,“你昨晚发烧了,衣服湿透了。” “那你也不能——”慕烟抿着唇穿好衣服,“喂,我们怎么回去。” 话音落下,慕泽也套好了衣服。 慕烟看着他胯间的肿胀,“你,那个——” 慕泽转身捂住她的嘴,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掌心,他面色潮红地告诉她,“正常的生理现象,妹妹不要大惊小怪。” 他自顾自牵着她走出山洞。 她笑着调侃,“慕泽,你真的对我没感觉吗?” “慕烟!我们是兄妹!”他回过身,把她压在一颗野树上,语气里是少见的恼怒。 慕烟忽然像被注入了一针兴奋剂,越来慕泽也会生气。她还以为他永远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原来他也有脾气。 “你——”他抚了抚额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直直地栽倒在她面前。 “慕泽!” 她吓坏了,怔了几秒才连滚带爬地跑到他身边。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苍白脆弱,她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试图从任何一个细节去证明他还活着。 全身滚烫,但还有呼吸。 她刚松了一口气,脸上便直直地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他抬头,是慕连海和梁薇,还有一众夏令营的师生们。 现场气氛尴尬。 梁薇的手还未放下,狠狠地骂她,“你只会惹祸,要是小泽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要活了!” “好了,别说了。”慕连海抱起晕倒的慕泽,拉着梁薇径直走远。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