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神儿来,她怎么能随便把三哥的秘密说出来呢?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死了。 “我……我还是去给你弄点饭吧!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延悦说完就跑了。 庄灿躺回床上,回忆着延悦的话,眉心拧得死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夜的时候,庄灿感觉小腿传来痒痒的感觉。 她半梦半醒,竟以为是可乐溜进来了,偷偷爬上了她?的床,此刻正在舔'弄着她的脚踝。 她一整晚心事重重,因此很晚才睡着,现在脑子如同浆糊,她紧紧闭着眼睛,手向下挥了挥,含含糊糊地说,“可乐,别闹……” 小腿还是痒,尤其伤口那里更甚。 她急了,依然死死闭着眼睛,双手双脚却不自觉地乱蹬起来。 耳边突的传来一声清喝,“别动。” 幽暗的房间,庄灿几乎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靳朝安一手握着他的脚踝,把头抬了起来,挪到她脸旁,与庄灿四目相对的一刻,借由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清晰看到她眼底的水润的红痕。 红得像兔子一样。 她睡前哭过,他以为是因他。 “委屈?”他一手压住她不老实的肩膀,俯身在她的眼睛上吻了吻。 左边一下,右边一下。 庄灿的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下一秒,她怒上心头,一把将他掀翻,他没有防备,被她用了全身力气推倒在地。 他压抑了一整晚的火气,也瞬间窜到了头顶。 很快,他就翻身上床,将她死死压住。 “你混蛋!”她破口大骂。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他抱着她,终是卸下了她的最后一丝力气。 庄灿从没觉得如此屈辱过,她把手背搭在眼睛上,死咬着牙关,默默流着眼泪。 流的脖子锁骨甚至胸间,湿哗哗的一片。 靳朝安先是尝到了咸味,才注意到了她微颤的嘴唇。 看到了掩藏在她手背下的泪,也看到了垂下的另一只手,死死握紧的拳头。 他却全部当做没有看见。 身下一片狼藉,他穿好衣服,出去片刻,没有喊延悦,而是亲自回房拿了一套新的床单。 手里还提着个医药箱。 “起来。”他声音似是结了冰。 庄灿却像死尸一样,一动不动。 刚才,由于挣扎的太过剧烈,小腿上的纱布又崩开了。 她的血小板向来不是很好,这会儿又有血迹渗了出来。 靳朝安走过去,盘腿坐在床上,把医疗箱放在手边,刚一摸到她的小腿,就被她扬起腿来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抬得有点高,所以直接踢到了他的下巴。 靳朝安痛的五官皱在一起,下一秒,他一把攥住她的脚踝,将她直接拖到他身下,抬起膝盖,毫不留情地压在她的胸口,用了十足的狠劲,让她动弹不得。 庄灿痛。 她眼睁睁地看着靳朝安板着一张难看无比的脸,抬起她的腿,开始给她换药包纱布。 她越反抗,胸口的疼痛就越厉害。 包好以后,他放下她的腿。 庄灿用拳头锤打着他的膝盖。 他叠腿顶着她的胸口,就是不松开。 庄灿急促地喘了喘气,双眼像火烧似的,紧紧地盯着他。 就是不开口说话。 她在较劲儿,不是跟他,而是在跟自己。 她恨! 她夜晚的泪,是为别人而流。 她想到了那些画面,因此痛得无法呼吸,痛得一眼也不想见到眼前的靳朝安。 偏偏,她却还和他做了那样的事。 庄灿将眼睛闭上,她身子一软,就放弃了挣扎,不一会儿,靳朝安就掐着她的下颌,逼她睁开了眼睛。 他松开了压在她胸口的桎梏。 她大口大口喘息,听他俯身在她耳旁,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你是谁?跟我闹?你也配!” 庄灿“嗬”了声,“我不理你也不行了?” “不行!” 庄灿气笑了,“你有病。” “你有毒。”m.iYigUO.NeT